江念徘徊在陸如天的王府中,邊等待商議結果,邊思考著當下局勢。
突然看見遠處殘陽如血,晚霞映紅半個藍天,說不出的蔚偉壯觀,照耀著王府這片湖水波光瀲灩,仿佛無數的寶石拚接而成。
湖邊,陸如天迎風而立,一如初見時的絕世容顏,好像他才是這美麗景象的來源。
“二王爺”
江念站在他身邊,風開始獵獵作響,連帶著他倆也如同被卷起的花朵。江念明白他的無奈他的痛心。
“父皇是中毒。”
陸如天壓抑的突然開口,江念心中撩過一絲詫異,便又瞬間明白。
“神醫說父皇是常年被投毒,此毒奇異,世上罕見。服毒者前期不會有什麼異狀,久了之後漸入五臟衰竭的病人,此毒可怕的不是不可解,而是,如果下藥人想取父皇性命隻要多加劑量便可。”
江念大江南北也遊曆了五年,可投毒的人心機和手段也讓她心頭一顫。替皇上試毒的太監是常換的,而服毒者前期沒有異狀,就排除了他們中毒的可能性,而加大劑量無疑是他們的籌碼,即使有人發現,也可讓皇上立即就死,是魚死網破的後招。
江念看著絕代風華的男子,靜默半響,開口道
“二王爺,從小我就未見過父親,我也從未問過娘親,我怕給他徒增煩惱,我十歲那年娘親也去了,娘親去世之前告訴我,我還有個哥哥。那段時間我真的很傷心,不過我明白,如果我活著子墨哥哥便還有一個親人,如果我死了,子墨哥哥就是孤單一人了,所以我選擇堅強,而且我說不定還能找到哥哥,那怕遠遠的看一眼我也很滿足。二王爺,我年齡雖然很小,但經曆過的人和事卻不少,在水闊遊曆的五年我明白了很多,命運我們無法撼動,能做的就是好好活,與其抱怨不如投入。而且,子墨哥哥醫術很高,你父皇一定會好,然後我們把壞人揪出來,一切就又回到從前了,就像這夕陽現在雖然西沉了,但明日依舊會升起。”
江念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不知道為什麼,對上著雙美麗的鳳眼,總會覺得心漏跳幾拍,又仿佛恒月河上冰雪消融的的聲音,希望無限而又孕育著更深刻的宏偉。
“明日一起去看父皇吧,他一直希望有個女兒,還有以後不必叫我王爺了。”
陸如天摸了摸江念的頭,足尖一點又翩然而去。
不久輕功好麼,飛來飛去,顯擺,江念開始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