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古不變地等候
成長是一扇樹葉的門
童年有一群親愛的人
春天是一段路程
滄海桑田的擁有
那些我愛的人
那些離逝的風
那些永遠的誓言一遍一遍
那些愛我的人
那些沉澱的淚
那些永遠的誓言一遍一遍
我們都曾有過一張天真而憂傷的臉
手握陽光我們望著遙遠
輕輕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
長大間我們是否還會再唱起心願
長大間我們是否還會再唱起心願……”
“景吾……”他依著我而坐,低低的喚,“彆彈了,好難過……”
我用力的沒有章法的撥了下弦,苦澀的笑了,“為什麼難過?”
“不知道……”鄭易之低著頭,微長的發擦過他的額頭,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不知道不知道……是啊,我也不知道,這不知如此的壓抑,就像這獨鳴顫抖的弦音,揮之不去。
和校方達成共識,從初一跳到初二。搬書那天,我瞥見鄭易之的臉,錯愕的充滿傷感。傷感,這隻是一種感受,又怎麼能言說……
新班級對我並不陌生,因為學校的大小人物沒有我不知道的,但是為什麼我看著落葉撲簌簌的往下掉心裡覺得難過……
隔三差五,書桌裡還是會出現粉紅色的情書,不同的字跡不同的名字,隻是都會被我鎖進抽屜裡。
老師時常警告我們不能談戀愛,我覺得自己第一次做了乖學生。
媽媽看著越來越寡言的我,歎氣而言:“青春期的孩子啊……”聽到這話,我總是猜測是不是我的青春期在鄭易之早戀之後來到……
把臥室門甩上,書包被我扔到地板上。夕陽昏黃的暈,灑在寫字台的角落,我看到鄭易之渾圓的字。
—景吾,我今天在校門口等了你很久,直到學校關門了你也沒來。
這些天你都不等我一起上學……明天你等我好嗎?
Form:不知道哪裡做錯的笨蛋易之
難道不看校公告欄嗎?今天初二去參加藝術展,你能等到我才有鬼,還有連個from都拚錯。果然笨蛋一枚。
把臉貼在桌子上,檀木香沁入鼻翼,我捏著字條對著將要落下的陽,濕了眼角。笨蛋,明明每次都是你等我的。
“景吾,你還不出門,易之已近在樓下了……”媽媽邊用圍裙擦手邊說。
我沒有應聲,慢悠悠的晃下了樓站在門後看著他在支起的自行車邊,踢著石子。望著他嘟起的嘴,我恍惚覺得當年在我家樓下打彈珠的小孩子又回來了。那個充滿孤獨的鄭易之,仍舊等在那裡,等我去陪伴。
“走吧……”我走出來,騎上車子扔下一句話就蹬起來。
鄭易之沒說話,跟在我後麵很快就超越了我,回過頭來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眯起的丹鳳眼,揚起的嘴角,還有被風吹起的校服,都因為眼前這個少年而美好。
這是我不能舍棄的朋友,我的弟弟,鄭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