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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服肥佬,蘇琳琅掏出移動電話:“天璽少爺,人搞定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劉波的哀嚎求救聲,許天璽個草包,到現在竟然還沒搞定人。
也正好說幾句閒話,腳踢肥佬,待他回頭看小女孩時,蘇琳琅問:“阿妹,他是你的阿爸嗎,你的阿媽呢,去哪裡了?”
肥佬正在適應那個異物,仿如被強.暴的女性般顫抖,呻.吟。
女孩驀的輕撩衣服,她的衣服下傷痕更加觸目驚心,青青紫紫,全是被虐待的痕跡,她彆過頭,抽著鼻子:“阿姐,咱們一個地方來的。”
蘇琳琅點頭:“看出來了。”
牆上有女孩寫的稚嫩的簡體字,那是大陸人才會寫的。
大陸,農場,想起農場裡的爸爸,蘇琳琅心裡就又暖又難過,也是為了他,她一定要把賀樸廷救回去。
肥佬逐漸適應了異物,眼底浮現凶光,伺機就要反撲,蘇琳琅不急不慌,抓上鋼管柄一懟,立刻,肥佬跟隻遇滾水的大蝦似的,立刻又蜷成了團。
她都不必捆手紮腳,就能讓一個男人喪失反抗能力。
等肥佬不掙紮了,摘掉他嘴裡的手套,蘇琳琅說:“我知道你和綁我丈夫的綁匪是同夥,現在我問什麼你要老實回答,就會少吃點苦頭。”
肥佬眼珠亂圍:“少奶奶想找綁賀大少的人呀,太巧了,我正好認識他們……我,我可以打電話喊他們來見少奶奶您。”
這是艇戶,當然沒有公話,但岸上就有電話亭,正好在對麵。
蘇琳琅把棉線手套遞給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噗呲一把抽鋼管。
插,痛。抽,更痛!
肥佬才張嘴要喊,女孩眼疾手快,手套塞他嘴裡了。
屎氣尿騷,血肉模糊,蘇琳琅轉到肥佬前麵,柔聲說:“我最熱愛和平的,但你為什麼要耍滑頭呢,難道看不出來,我不會讓你死,但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肥佬本想趁著打電話通風報信,但這個臭北姑竟猜到他的意圖了?
蘇琳琅接著說:“我也知道是阿強哥綁的人,我不問你這個,也不找阿強哥,隻問你誰在看管肉票,肉票此刻在哪?”
原書中有主謀的名字,本名張華強,混道的都叫他阿強哥。
那是一個會在港府叱吒風雲,橫行三十年的悍匪頭子。
但不是說找到阿強哥就能找到人質。
因為綁匪是一個團夥,在八十年代的港城,匪幫橫行,盤根錯結。
綁架案也不是一個人能乾出來的,而是一大幫人的籌謀策劃。
蘇琳琅一個人,不可能乾翻一個行業。
她的目的很明確,找到人質,解救回家。
還沒抽手套肥佬就瘋狂搖頭,意思是他不知道?
看到蘇琳琅的目光仿如死神凝視,他眼神求饒,頭磕的咚咚響。
但已經晚了,鋼管猛然搗在肥佬側腰,倒不算太痛,但他的腰瞬時酸軟難捺。
“一顆腎爆了,以後怕是吃一盒強精壯陽丸你都欺負不了她了.”蘇琳琅說著抬頭看女孩,就見女孩麻木而空洞的眼睛中驀的騰起血霧。
果然,女孩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全是他虐待出來的。
“還有一顆腎,你想我什麼時候爆?”肮臟的鋼管自鼻梁勾下,停在肥佬嘴邊。
真正的強者不殺人,她興奮又冷靜,還在竭力克製想要褻.玩人命的欲.望。
肥佬化身乖寶寶,一摘手套就說:“應該是阿榮哥負責。”
蘇琳琅聽到電話裡許天璽在喊阿嫂,暫時沒應,隻問肥佬:“何以見得?”
“阿榮哥是匪幫二當家。”肥佬忙解釋:“道上混的都知道。”
蘇琳琅點頭:“你看,你還是很聰明的。”
她接移動電話:“天璽少爺?”
許天璽大喘氣:“阿嫂,我開槍啦,劉波暈過去了,現在怎麼辦?”
蘇琳琅說:“稍等。”又問肥佬:“阿榮哥向來在哪些區域活動?”
肥佬說:“九龍,粵港冰屋是他開的,肉票應該就在那兒。”
再塞手套,蘇琳琅說:“你又不乖了,九龍密密麻麻的豬籠寨,處處是人,誰會在那種顯眼的地方藏肉票。”
肥佬使勁搖頭,等抽了手套又說:“前段時間我見阿榮哥買了大量隔音海綿,他親口說的,要用來搞裝修。”
隔音海綿一般是夜總會用的,可以有效阻音,而九龍城號稱警署禁區,阿Sir們都不敢去那地兒辦案子,把人質藏在一個阻音的屋子裡,聽來還挺像回事。
蘇琳琅本來想立刻通知許天璽接應自己,趕赴九龍。
但她有個很好的習慣,謹慎,愛觀察,那不,牆角一張購物小票引起她的注意。
撿起來,是一張標著龍城藥房的購物單,清單上有止血繃帶,生理鹽水,白棉紗布和葡萄糖液,消炎藥品,幾乎跟她包裡所帶的東西一模一樣。
蘇琳琅示意女孩:“去找找,看有沒有新買的急救藥品。”
女孩轉身出去,不一會兒提進來一大袋急救用品進來,另外,她手裡還有塊銀盤黑帶的腕表:“阿姐,這塊表是他昨晚拿回來的,和強精壯陽丸放在一處。”
蘇琳琅一看,頓時笑了,因為這表她認識,正是賀樸廷的。
既表在這兒,證明人也不遠了。
她抓電話:“許天璽?”
“我在。”
從藥品和手表可以分析出,這個阿鬼士多是綁匪們的中轉站,也是補給站。
也從側麵證明人質不在便捷的九龍,而在一個偏僻地方。
她要貿然赴九龍就會錯失人質,正確的做法是留在這兒,等綁匪來拿補給。
“找個隱蔽的地方把車藏起來,隨時聽我口令。”蘇琳琅說。
“阿嫂,阿嫂!”許天璽連聲大喊。
……
“小心行事,我會一直等你的!”他低聲說。
遠處響起一陣快艇的馬達聲,蘇琳琅立刻收了電話天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