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我凶惡地喊。
外麵一陣沉默,然後終於又有聲音傳進來:“暖暖,我不可能給你送花,因為我一直記著你對花粉過敏。”
我又氣又鬱悶:“吃完東西快點走!我睡了,幫我關門!”
“暖暖,先洗個澡再睡吧,我幫你開暖氣放熱水啊!”
“韓霜見,你他媽自覺一點!快點滾!”我忍無可忍,粗魯地喊著,然後用被子捂著頭,撲在床上。極少有人忍心對他這麼凶惡吧?他應該受不了走了吧?
但我不想冒險,我隻能逼著自己先睡一覺。
睡到半夜醒了過來,開了門。窗簾不知什麼時候拉上了,客廳黑漆漆的。
我拉開燈,睜大睡眼,走到浴室門口。忽然,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我仔細地看了浴室,又看了廚房和客廳,地麵明亮得反光,廚房的油膩一掃而空,連隔夜的垃圾都沒有了,隻剩一個乾淨的垃圾袋整整齊齊地套在垃圾桶上。冰箱上還貼著大大的字條:“暖暖,我不想送花,我隻想做你的家庭主夫!”
我砰一聲拉開冰箱,拿出紅酒,拔開木塞,用力灌下一口。酸酸的味道讓我的頭腦清醒了一些,我剛想緩口氣,然後就發現冰箱裡的東西也被整理過了。上周買的一棵椰菜也不見了蹤影。
我用力關上冰箱,再用力摘下那張字條,看兩眼,卻突然發現那字條上已然有了水漬。
我像拿著一顆炸彈,匆匆忙忙將那張字條扔進垃圾桶,然後便衝進浴室。浴室裡的暖氣一直開著,我義憤填膺。
我打開水龍頭,旋即便穿著衣服衝進去,任嘩啦啦的流水將我徹頭徹腦地淋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