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興奮得很,十七八歲也沒有過這種感覺。”他又加上一句,誌滿意得。
我趕緊開了門出去,心裡想著,還是要求他以後彆這樣了,至少,在office裡,實在是不太好,真的不太好。
江翩然是第二個吻我的男人,我不想比出個高下。他和韓霜見本就是極不同的個體,這不同表現在各方各麵,各個零碎的犄角旮旯。
韓霜見總是強勢地對我,但親吻我的時候,卻是極其的溫柔,好似深怕嚇著我一般。江翩然總是極溫柔地對我,然而這一吻,卻是熱情洋溢,激切地無法用言語描述,讓我覺得,縱使天崩地裂他也不肯停息。
韓霜見已然離我太遠,隻是我依然守著我的心,還是無法確定,我能否接受江翩然。我覺得對他並沒有偏見,但對他宣稱的愛情,卻是極不確定的。其實我不相信他這樣的人會愛上我。
我從沒懷疑過自身的獨特,或者該說是魅力,自小到大,追求我的人從未斷過,除了這幾年,似乎被人刻意地阻擋之外。
但我更清楚地知道,我也隻是最平凡人群中的一員,普普通通的一員,倘若扔進富貴美人堆中,根本就不會被發現。就好像江翩然自己形容的,我隻是極平常的麗色罷了。
所以我不明白,他如何會愛上我。我想他隻是在追求一種爭奪的快感罷了。
但也許我對他宣稱的愛情,也是帶著偏見的,至少球球是這麼說我的。球球的話讓我猶豫,而我的猶豫卻隻是讓我心煩,就好像這猶豫之下的一吻,也同樣讓我無比的煩躁。
我能做的,隻是儘量將它從腦中拋開。我有些鄙視自己,我真的有些鴕鳥,隻是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我忘不了韓霜見在甲板上對我伸開雙手的模樣。
我隻能做一隻鴕鳥,將腦袋深深地埋在沙堆之中。
睡覺前,我總會回一次郵件,因為這樣才會睡得安心。不知道怎麼開始的,我有了點工作狂的潛質,但暫時還不嚴重,至少比不了江翩然。合上筆記本,剛想睡,床頭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