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他握著我的雙臂將我從懷中抬起。他緊張地望著我,神色間是難以言喻的恐慌和頑固。
“我說,韓霜見,”我忍不住地笑,看著他道:“你不會連自己都以為愛著我了吧?我告訴你,你不愛我。”
“真的!”我補充一句,以作強調。
“不,我愛你!我非常地確定,請你相信我。”他緊緊地抓著我,盯著我,一字一句道,言語間竟帶著極罕見的謙卑:“暖暖,我們談一談,好不好?平心靜氣地談一談,好不好?”
“好!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談!”我收了笑,回答。到這個時候,難道他還能說得過我嗎?
我抱了枕頭,窩在床上,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秀雅的臉龐,細致的眼,隱隱可見的酒窩,完美的跟記憶中一摸一樣。
我曾經想過,是不是記憶和哀怨美化了他?然而此刻,這樣細細地看著,我才知道,不曾。
我的記憶是那般地誠實,誠實地將他一絲不差地刻在腦中。
他跪在我的床前,宛如最虔誠的愛人,慢慢從領口拉出一條白金的鏈子,解了扣,摘下來,在我手邊鋪開。鏈子上躺著的,是一對白金婚戒,光裸的、最平凡的婚戒,連一絲紋路都沒有。
我記得的,我記得跟他描述過這樣的婚戒。因為我夢想中的婚姻就如這戒指一般,平凡,持久,永生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