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次了。翩然,”我鼓足了勇氣,下定決心道:“我想了一夜,確定是喜歡你的。”
江翩然瞪大了眼,鏡片藏不住他的震驚和喜悅,他有些結巴地開口:“暖,暖暖!”
我忍不住有些發笑,是這份愛情太難得到了嗎,才使他這樣的緊張?連一貫的風度翩翩都忘在了腦後?
我仔細地看著他,江翩然,穿著溫和色調的西裝,不同與很多人刻意安排的黑白sharp,卻絕對地附和我的審美觀。我掩住笑,卻突然發現,原來再完美,他也終究是個凡人。在最重要的時刻,他同樣有難免的緊張,即使比一般人掩飾得好一些些。
我忽然覺得有些放鬆,真誠地同他說:“但我有個要求,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不再愛我,請坦誠地告訴我。我也會一樣的。”
“好。”他嚴肅地回答,好像發誓一樣:“如果有一天你放棄了固執,我也許也能放棄愛你。”
我笑了起來,心知他這答應同不曾答應一樣,卻感覺到久違的輕鬆。
我伸出手攬住他的胳膊,同他一起,一步一步地,平齊著往前走:“我以前從沒想過戀愛是這麼嚴肅的事情,翩然,你的表情太僵硬了!”
“我也從未將戀愛當做一件這樣嚴肅的事,”他輕輕地呼氣,帶著無比地滿足:“但我想你知道我有多認真,我希望以後的每一天你都能這樣挽著我的手。”
我還是有些羞赧,攬著他的胳膊,身子卻與他隔了些許,然後與對麵走來的同事打招呼,在他們曖昧的眼神中勉強止住了臉上的紅暈。
萬幸江翩然非常地自覺,這樣關鍵的時刻,竟連一絲進一步的親密企圖都沒有表現出來。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連我的每一分想法都了解到了。
追逐獵物的耐心,於他,也許真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