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見連瞅都沒瞅他一眼，好似根本沒看見這個人，隻微微俯身過來，溫和地問我：“暖暖，喜歡吃什麼？我們點單吧！”

我也當做沒看見李慕夜的嬉皮臉，僵硬地回答韓霜見：“翩然就到了，我等他。”

韓霜見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溫和地對我笑著：“也好。難得聚在一塊兒，就說清楚好了。”

我剛想鼓了勇氣回答“是要說清楚”，李慕夜就一屁股在側旁的位置坐了下來，同時諂媚地衝我笑道：“要說，他自個兒說就成了，咱可不理他。”

我真想爆了這混小子的頭，他這陰魂怎麼總是不散？話都說成那樣了還不走，難不成真要武力才能製服？

但我還沒來及發怒，已經有人自動自發地跳了出來：“李慕夜，這可沒你什麼事兒！彆跟個小醜似的窮攪和！”

可惜韓霜見口中的小醜好像沒聽明白他的話，抬手就按了鈴，然後假惺惺地問我道：“我先要盅清酒成不？”

鈴都按了，還問我個屁！我差點被他逼出一串子臟話。我忍了又忍，我不能一時意氣，耽誤了人家的生意。

我想我應該好聲好氣地先忽悠走這個幼齡兒童，然後再跟剩餘的那個講清道理。

我剛想開口，韓霜見又搶在了我前頭：“李慕夜，你煩不煩？你要玩找彆人去？這裡的人都沒興趣！”

“誰說我在玩？啊？”李慕夜終於回了頭，瞪大了眼，強硬道：“我在追求我喜歡的人，你有什麼資格來趕我？”

他瞪完了眼，又轉向我，很小氣地說：“暖暖，這裡最沒資格的人就是他了，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