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姑娘是想家了?”聽到她叫住自己,便也毫不客氣地回身坐下,蹺著二郎腿,邊抽煙邊晃著。
“岐蘭閣可也算是個休養的好所在。”
“哦,是藥界的聖地,什麼時候走。”問題是你真的要走麼。
“不是我。”沉默了半晌。
“嗯?”
“我雖是岐蘭閣的閣主,卻不擅岐黃之術,生生糟蹋了個好地方,就像常人說的。”說到這,月姬為她接下要說的話笑將起來“占著茅坑不拉屎。”
“唉呀呀~~~這句槽吐的真是大大的不雅啊。”
“哈——把阿九送去吧,殘蘭天,至今無人能破,無人可毀。原因不必我說少艾必也知曉。”
“唉呀呀~~我家阿九真是好命啊,不過——”
“少艾,落日煙,已經不安全。麥再逞強了。汝也一起去吧。”她打斷他,頭一次,她想把他藏起來。
“少艾我是台麵上的人,走了,豈不是唱不一去了。”
“唱戲的本不就隻有一人,汝走了自有人替。”
“少艾不能半途而廢。”
“隻要無愧於心,戲換了也無不可。”
“哈——你變了。”
“是啊,少艾汝也該變了。”
少艾,這是我的真心。
少艾隻是笑了笑,並無接下什麼。
後來,阿九去了,少艾沒去,月姬也沒再提。
這是意料之中的意外。
其實月姬應該逼少艾去的,可她沒有。她想她明白了些什麼。
記得少艾推藥碗的時候,不經意,肩頭落了一線重量,輕飄飄,白燦燦。她借故揮去惱人的藥碗,巧妙地抓在手心。少艾走後,月姬就是燈華,眯眼咧開嘴,笑的一如往日的嫵媚,一分了然,幾分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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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閒幸福的日子過久了,便淡忘了一些痛,但一旦有了引線,但翻江倒海一發不可收拾。
熟悉的萬年果香還有,淡淡的蓮香。
兩位天人般的正道棟梁,各掌文武半邊天的日月才子。
素還真和談無欲。
談無欲扯過月姬手腕,搭上脈門。“嗯~~不到四成,你該多加休養。”
“耶~~師弟怎麼從沒這樣關心過師兄我。”素還真左手一探,扯開談無欲搭在月姬腕上的雙指。巧勁一推,毫無防備的談無欲倒真退了一步,坐上石凳。
“素!還!真!”明顯拔高的聲調,飛揚的眉角,表示些人的怒氣飆升。
“師弟,有事麼?”又是一臉無辜,外加純良無害的笑容。
月姬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二人。唇角似勾非勾。
“哼!”
“談無欲,你有話說。”月姬泡了兩盞茶往兩人麵前一推,及時阻止將燎原的戰火。“技拙,還望不棄。”
“還好,比素閒人的好多了。”茶入口,如是說。
“耶~~”素大閒人開始表示不滿了。
“閣主——。”談無欲無視素還真,語出猶豫。
“說吧。”茶,還是一樣的苦啊。下次,還是請阿九好了,少艾也行,不過,少艾會先逃掉的吧。
“還是素某說吧,前輩——。”
噗——————二道茶水不偏不倚,以最為優雅的弧度齊齊噴到咱們花容月貌的日才子,清香白蓮素還真素大賢人的餅臉上。
“唉呀呀——素還真,你這是落水了麼。”剛巧趕來的慕大美人,趕忙揀起袖子去擦那張淌水的餅臉。注意!揀的是素閒人自己的蓮花袖,還趁機捏了幾把。
“慕!少!艾!你敢占我便宜,怒火燒儘九重天——。”蓮花冠崩開,紅焰衝天。
“哇!火燒起來了,素還真好歹你是也一代。。。啊。。賦雅風流——”
“明聖劍法——”
“噯噯。。明聖劍法是這會兒能用的麼,鴻習冥冥——素還真,我的藥田,你逼我出絕招的。雙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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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要辦喜事了。”談無欲茶。“是吞佛童子與千夜。。不孤。”
“哦?”端茶的手在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不自覺的抖了抖,後無奈地放下,長睫低垂,靠!搞同人,千夜真有你的。
(某墨:我是樂見其成了。某月:嗯?~~~!!墨:額——————)
看著月姬變化萬千的臉色,忽然明白,她好象誤解了。
“呃,我是說,他二人調至火焰之城,地位僅次襲滅天來。”
“啊?——哈。還真是喜事。”那這次汝是要正式走上台麵與中原展開撕殺了。
“機不可失。”
“是啊,禮節還是有的,禮物由吾來送吧。”
“岐蘭閣不適合此時上台麵。”
“那關山聆月呢。”
“更不可,我境之災不該牽連無辜。”
“那月姬呢,非是代表哪一方勢力,隻是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宿怨。”
“閣主——”
“喚吾月姬吧。”
“這——月姬。……”輕歎一聲,飲茶。苦,同往日更甚的苦。
你,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