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書房見到我那個爹之後才知道,在他麵前我根本就戲謔不起來。他跟我爸還是同一張臉,但因為曾是將軍久經沙場的緣故,臉顯得有些滄桑,但又比我爸的臉更顯堅毅。
我看著這張臉,差點哭出來,一時太過激動,忍不住脫口而出:“爹,你還活著,真好!!”
南宮逸一聽我又說胡話了,並且胡得不知天高地厚,臉色倏地的變白,擔憂地看我爹的反應。
果然,爹不負眾望地一驚再一怒,劍眉一挑,道:“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以前整天跑出去玩,不思進取,現在還學會說胡話了。”
南宮逸馬上奪空插話“義父,是我帶他出去的,我看他整天關在房裡,怕他悶壞。您彆怪他,他還小不懂事,以後大了自然就乖順了。”
我這個靈魂人物完全插不上話,乾站在那裡。
爹又歎一口氣,雙手負在身後,“都說虎父無犬子,可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孩子?”
我努了努嘴說“那得問我娘是怎麼生出我這樣的孩子。”
爹聽我提到我娘,目光黯淡了下來,也不再訓我話,轉過身默默地看著牆上掛的一幅畫。
我也隨爹看向那幅畫,畫中一個二十多歲的曼妙女子,手裡拿著一卷書卻無心看書,蹲在一個池塘前,有些憂鬱地望著池中自己的倒影,池塘裡開滿荷花,鋪滿荷葉,一派盛夏之景。
那女子神情雖憂鬱但眉目間有股遮不住的靈氣,眼睛很大很澄澈,眉毛細長但並不顯柔弱,因為不是很彎反而略有些英氣。她個子比我要矮許多,古代女子可能普遍不高吧。忽然我驚覺那女子長得跟我極像,但比我要成熟有風韻一些,莫非這位美女就是我娘?
畫下方四個醒目的大字:吾愛夏池。旁邊題了兩句詩:嗟餘隻影係人間,如何同生不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