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打扮精致的女子沒有回頭看我,手裡的胭脂盒卻滾落在地,停在我腳邊不遠處,我心道這女子故意不看我定是想與眾不同,借此引起我注意。我很有風度地往前走兩步,然後很有風度地彎腰拾起胭脂盒,再很有風度地走到她麵前,遞還給她。
她故作清高地伸手接了,也沒多看我一眼,但那胭脂盒卻忽的又從她手裡直直往下墜落,我在一瞬間伸手追上胭脂盒,在它落地之前接住了它。這回她主動伸出手來接,我左手附在她手背上,右手把盒子輕輕放在她手心,然後用左手撫上她細長的手指,直到讓她握緊那盒子才鬆了手。
一切都與夢中情節無異,故事正常發展下去,那妝容精致的女子該嬌羞地道謝了,我微眯著眼,等她一道謝便可請她喝茶,今天無論如何要將夢裡未喝的茶給喝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道謝沒等來,等來了一耳光,那本麵若桃花的富家小姐此時紅著臉,怒道:“居然敢碰我的手,也不看看我是誰,彆以為生得副好皮囊,就可以隨便吃人豆腐。”說完扭頭便走了,留下鬱悶的我和對她叫了幾聲的獅獅,多麼悲涼的場景啊。
真是憋屈,此時周圍又發出了輕微的笑聲和討論聲,雖然小卻足以讓我窘迫,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出門不看黃曆不是好習慣,我正悶悶地想,四周卻在一瞬安靜下來,我馬上抬頭,剛好看到四個精神抖擻的奴仆抬著一輛金絲鑲邊的白轎路過,窗邊的簾子被風吹開了一個小角,將裡麵坐著的美人的下巴露了出來。
怪不得這些男男女女竟忘了笑我,這樣線條完美又光潔如玉的下巴,吸引力實在太強,僅從這冰山一角便可推斷出:轎中之人必是有著傾城容貌的富家千金。男的見了那下巴都流口水去了,女的不是羨慕便是嫉妒去了。
承蒙上天寵愛,我又做了件與眾不同的事,既沒像其他男的那樣流口水,也沒像女的那樣羨慕嫉妒。準確來說,造成這事發生的元凶是那隻不知死活的小胖狗,以致我回去後想把它燉了吃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