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就一個字,我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不!”我斷定他不會殺我的狗,一看就是個有嚴重潔癖的人,連舉著狗都一臉嫌惡,哪裡還會親手捏死它,到時一手的狗血加狗毛,連沒潔癖的人都會惡心死,何況是他。
他緩緩鬆開我的衣領,又將獅獅給放了,獅獅一聲不吭地跑到我腳下,他的屬下立馬遞上一塊白淨的手帕,他十分仔細地擦著碰過狗的手。
哈哈,果然被我料中,有潔癖的人討厭一切臟的東西,即使彆人並不覺得臟。我理了理衣領,又甩了下飄逸的頭發,對他扔下一句“回去可得把手洗乾淨,我們家狗身上淨是虱子!”
看到他擦手的動作忽然一頓,我心裡真是樂開了花,領著小胖狗大搖大擺地走了,卻在走了兩步時,聽到那人用最動聽的聲音說出最邪惡的話,“把他綁在轎子上,回莊。”
什麼?!把我綁轎子上!!這麼沒人性的話怎麼可以說的那麼平靜?來不及思考了,隻有一個字:跑。
幾秒鐘後,我被兩個強壯的漢子架了回來,那個潔癖狂還在皺眉盯著自己的手看,淡淡地對屬下說:“就綁在窗戶旁罷,路上可以給我解悶。”好像要綁的根本不是個人,而是個寵物。
大漢手腳麻利地把我雙手綁住拴在抬轎的橫木上,死死地打了個結,繩子特意留下一段距離,讓我剛好能站在窗戶旁。搞定我後,大家又重新抬起轎子出發,獅獅沒有被綁,卻對我不離不棄,跟我並排走著,我感動得原諒了它犯的錯。
但看著轎中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憤怒地大喊:“快放開我,你這個變態,衣冠禽獸,天使臉魔鬼心……”
他的視線由手指悠然轉向我氣紅的臉,當然還有那兩個鮮紅的掌印,“何必呢?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的火氣噌地一下燃到頭頂,對他吼:“有沒有搞錯!你什麼時候給我敬酒了?從頭到尾都是罰酒好不好!”
完全無視我的話,他從容地說:“去了莊中之後,你就不會想回來了。”
我快抓狂了,這是個什麼人啊?完全不像個人,我暴怒的情緒絲毫不能影響他的淡定,明明是在跟我說話,但又好像完全沒聽到我的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