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中,才真正是自己的東西,否則生得再好,也不屬於你。”墨池另一手撫著花瓣,這一刻,我覺得他這種人跟那花很配。
價值觀不同不相為謀,我眯眼看著他,以一種鄙視的姿態轉身走了,正在心裡誇自己酷,下一刻墨池便已閃身到我前麵,我鼻孔奮力地出氣,卻聽到他說:“沒我帶路,你會走麼?”
難道內功深厚就會讀心術?我憤憤地跟在他身後,不一會兒就到了月落山莊的主院,平時莊內議會或日常事務都是在這座院內處理,我坐在待客廳,緩緩喝著下人端上的茶,默默觀察著一切。
伺候我和墨池的丫鬟們一點都不怕生,完全沒有同齡女子的嬌羞柔弱,反而顯得豪爽大氣,個子也比較高,舉手投足都很利落,所以我想應該是莊內女弟子。這裡連端茶倒水的小丫頭都會功夫,其他人自然更不用說了,我的存在顯得有些尷尬,於是手指在木椅扶手上無規律地彈著,希望製造些會武功的假象。
墨池本在跟下人交代事情,聽見我彈椅子的聲音,回過頭迷惑地看了一眼,然後屏退左右,凝神望著我。偌大的廳堂裡隻剩我們兩個,此刻他還用這種怪怪的眼神看我,真是讓人坐立不安,於是我端起茶喝了一口,等他說話。
直到放下杯子,他還沒說話,沒辦法我又端起茶喝了一口,還是沒說,我換了個姿勢,再喝一口茶,有些喝不下了,我用力咽下,忍不住開口:“你就不能說句話麼?”
他的眼睛微微彎起,“你想聽什麼?”
什麼叫我想聽什麼,不是你請我來的嗎?難道就這麼把我晾在這,對我施壓逼著我不停喝茶?我清了下嗓子說:“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管我想聽什麼 。”
“當然要管,要是說了你不想聽的,那些話豈不浪費?”
……
沒想到天下第一莊的莊主竟這麼節約,我表情有點僵,“那就說點我想聽的吧,告訴我,你手下把我家胖墩抬哪去了?”
“當然是抬到莊裡來”看著我不解的樣子,墨池接著說:“你想問我為什麼不跟他們一道走是吧?因為他們的路線是先到山腳,然後行很長一段路,到另一個山腳之後再爬上山來,太麻煩。”
“那要什麼時候才能把我的狗抬回來?”我伸長了脖子。
墨池相當認真地告訴我:“要看那隻狗有多重,不重的話,六個時辰就能到。”
六個時辰?!還要不重?!光聽我小胖墩的叫就知道那狗不輕!!!我有些泄氣,癱軟在座位上,六個時辰後天都黑了,我怎麼回去啊?自己下山,又不清楚路線,要墨池帶我飛過去再送到街上就更不可能了,多說一句話他都覺得浪費,多做件事不是更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