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能算麼?小時候哪懂什麼朋友,都是胡亂說著玩的。這傻小子眼睛這麼大,不會是池哥哥新招的男寵吧?”
碧琦看了看我,又看向郡主,“郡主可彆亂說,他真是莊主的朋友,不信你自己去問莊主。”
郡主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低垂眉目道:“你明知我不會去問他……罷了,就算是男寵又怎麼樣,池哥哥從來不會放在心上,以前那幾個得寵的,看膩了之後還不都是一本武林秘籍就打發走,離開後一個個都前赴後繼地當和尚去了。說句實話,他的男寵我根本不放在眼裡,沒有一個能在他身邊待得長久。”
男、男寵……我徹底傻眼了,難道這變態莊主真是抓我來做男寵的?這下糟了,我想逃都不知道怎麼逃出這鬼山莊啊。
那脾氣驕縱的郡主終於揚長而去,我眼神飄忽,心急如焚,怎麼才能逃出這個高手如雲的山莊呢?
碧琦抓住我手臂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公子不必擔心,郡主因為鐘情莊主已久,所以說話有些刻薄,你不必在意。”她嘴角掛著微笑,看起來很親切,但她從小跟著墨池,很難不助紂為虐,很難不天使麵蛇蠍心。
我有些防備地看著她,將手臂抽了出來,“想不到你們莊主還有這等嗜好,喜歡收男寵?”
碧琦忙擺手,道:“不是的,公子一定才認識莊主不久吧?”
“嗯,不久……今天上午認識的。”
碧琦睜大了眼,笑了笑,很熱情地拉著我到莊裡四處轉,順道跟我說起了墨池以前的事,我不知道她這笑是個什麼意思。
原來十九年前,安陵王多了個孩子,可王爺夫人隻有一個,夫人兩年前喜得麟兒後就一直沒大過肚子了,而王爺又沒彆的小妾,傳言說墨池是王爺的私生子。安陵王沒承認也沒辟謠,於是大家便當他默認了。
之後王爺一直對這個孩子很好,比對正牌夫人的兒子還上心。夫人自然不樂意了,心想你不過是個小賤種,憑什麼跟我兒子爭寵,便處處刁難他。安陵王為了墨池跟夫人鬨翻過幾次,後來夫人忽然就安分了,不再無事去招惹他,天天在府中栽培自己兒子。
九歲時墨池中了一種奇毒,看過他的名醫說是中了冰火盅,不會有性命危險但卻沒有一個能治得了的。墨池中毒後沒有像其他中毒者那樣臥床不起,隻是從此體質奇寒。
說來奇怪,墨池四歲開始習武,由王爺手把手的教,這孩子資質不錯但內力卻毫無長進。中了冰火盅一個月後,內力突然大漲,一開始身子還有點承受不住,天天吐血,後來竟適應了,內力一天比一天高,可是功夫卻是再怎麼練也沒有進展,不過他已經不再吐血了。
下人們都為小公子高興,可王爺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隻有他知道,中了冰火盅之後內力突升意味著什麼。那說明冰火盅開始控製寄主的心性,就安陵王所知的有兩種可能,一是一種性格分裂成兩種,一是原有性格變成完全相反的一種,當然還有其他種王爺所不知的可能。
更要命的是,冰火盅會潛伏在寄主身體裡,多年後會突然湧動,並且每年會毒發一次。就如冰火盅的名字一般,毒發時身體會先如冰一般寒冷,這時人也會變得冷酷,之後身體又會慢慢回溫,直至如火般燃燒,這時人會變得有些瘋狂。至於具體是怎麼個冷酷和瘋狂法,碧琦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