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的房間,似曾相識的床褥,還有似曾相識的家的味道。
鼬醒來的時候,進入腦海的就是這些。
這裡是.....宇智波家!
又吐血了嗎?果然,這具身體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鼬苦澀地想到,怎麼會在這裡呢?這個房間,承載了他太多的回憶,包括他和家人,他的童年,以及他和.....佐助的。
鼬站起身來,,閉上眼,不想讓自己陷入回憶中去。再睜開眼以後,他還是那個殺了全族的凶手,他還是必須承受所有人的怨恨。
走出房間後,看著周圍的景色,鳥語花香,已經是早上了嗎?睡了一夜了,鬼蛟去哪裡了?鼬漫無目的地走著,直到停在了一間房間前。
那是佐助嗎?鼬瞬間睜大了眼睛。
廚房裡的那個大約13歲,穿著原本是媽媽穿著的圍裙,正在努力地,呃,掂大勺的,是佐助嗎?
佐助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見是鼬,便說:“你醒了嗎?”順著鼬的眼神,看見自己的衣服,佐助嘴角一抽,馬上摘下圍裙,然後說:“我隻是怕衣服弄臟了......”感覺這樣有些欲蓋彌章,佐助馬上住了嘴,回過頭去,把飯菜裝在盤子裡,然後轉過頭說:“吃早飯吧."
飯菜很豐盛,兩個人正對麵地坐著,就如同許多年前一樣,但卻沒有了許多年前的心境。兩個人似乎都各懷心事,餐桌上隻剩下調羹與碗碟碰撞的聲音。
於是,鼬先發話了:“我......怎麼會在這裡?鬼蛟呢?”
佐助想了一會兒,說:“昨天你吐血昏倒以後,鬼蛟大叔說要會曉報告這次抓捕‘九尾’行動失敗,所以就把你交給我了(為毛我有嫁女兒的....感覺)。”
“是嗎?”鼬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
佐助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你吐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
鼬抬頭驚訝地看了佐助一眼,但是沒有回答。
“因為萬花筒寫輪眼嗎?”佐助接著說。
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啊。”佐助他已經知道萬花筒寫輪眼的事情了嗎?也對,現在的他,能夠掌握一定的木葉機密了。
“還是少用點比較好,會死的。”佐助不知道為什麼特彆的煩躁,特彆是昨天檢查了鼬的身體以後。這個男人完全不知道保護自己,視網膜已經嚴重受損了,身體裡似乎有一些特彆的力量在阻礙著他的身體的自然康複。
鼬皺了皺眉頭,說:“沒關係。”
佐助覺得一股火突然冒了上來,冷哼一聲說:“對啊!反正和我也沒什麼關係!”說完後就低頭往嘴裡塞飯,沒再理鼬。
鼬看著這樣的佐助,突然間笑了。這樣的佐助,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呢!或許是一直以來見到的佐助都是理智冷靜的,似乎都忘了,佐助現在才13歲,本來就應該像一個小孩一樣。
鼬的一笑讓佐助愣了一下。他這一笑,原本緊繃的臉瞬間柔了下來,堆砌已久的寒霜消失得乾乾淨淨,讓佐助有一種心跳突然加速的感覺。好漂亮,特彆是那雙眼睛,果然黑色的更漂亮。
佐助掩飾著臉上的紅暈,一邊往嘴裡塞飯。然後說:“你如果要出去的話,就小心點,外麵的戒備會比較嚴。”
鼬問道:“你要出去嗎?”
佐助眨眨眼說:“嗯,昨天在那麼多人麵前把你們倆帶走,現在團藏和那些個長老肯定要去火影辦公室鬨了吧,不給他們一些交待的話是不會安寧的。”
鼬知道團藏就是當初一手引起宇智波滅族的人,便說:“不會有危險嗎?”
為了村子,他已經付出了自己的所有了,他不可以讓佐助把自己賠在這裡。
佐助喝了口湯說:“嗯,畢竟在木葉危難的時候,‘根’的人的確沒有出現在這裡,隻要大家都有籌碼的話,去一趟也隻是形式吧。”佐助似乎並不在意把村子裡火影和‘根’不和的消息告訴鼬。
“佐助,你知道宇智波滅族的真相了嗎?”既然話題已經到了團藏的身上,鼬也就不隱瞞了,直接挑明他這些日子來一直想問的事情。
鼬不明白佐助在想什麼,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族人死亡的真相,為什麼還能與團藏相處的“和諧”,為什麼會想要保護這個村子。佐助不是他,沒有經曆過戰火的洗禮,不知道和平的意義,沒有如他那般對這個村子的心意,那麼,到底是為什麼願意為了木葉而答應佩恩的條件——加入曉。
佐助放下碗,說:“大概是清楚了吧。”然後他看了看鼬,接著說,“想問我為什麼願意為仇人奉獻自己,加入曉嗎?”
鼬沒有回答,佐助就當他默認了。就說:“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也許會選擇幫助自己的家族,畢竟其他的都是外人。而現在也是一樣,我並不是幫助木葉,我對木葉感情並不是那麼深刻,我隻是不想讓三代那個老頭失望而已。”
“你和三代......發生了什麼事嗎?”鼬不知道,在他離去的那些日子裡,佐助與三代之間發生了什麼,讓佐助對三代如此的效忠。不過,三代做到了自己對木葉提出的‘好好照顧佐助’的要求(口胡,那個為老不尊的老頭就知道剝削),這樣很好。
“那個老頭就知道剝削,一碰到大人物就對我喳巴他那支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煙袋,然後就開始陰人......”一碰上三代的話題,佐助的怨念就深了。那個剝削了他快5年的老頭,每次都用一樣的借口讓他去做S級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