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屋內其他地方,牆是石灰抹的,地麵鋪著一層水泥,桌子旁邊放著一架櫥櫃。
下麵是木門櫃子看不到裡麵,上麵是帶著玻璃的櫃子,裡麵放著杯子茶具,式樣還不少,看上去乾淨整潔,一看就知道是會享受的。
就在他打量的時候,就聽到了女人疑惑的聲音,“這門怎麼壞了,是不是薑哥推門太用力了。”
陸香雲看著門上方的合頁鬆掉了,門斜斜的倚在牆上,一時有些無奈,進門聲音這麼大,怪不得門壞了。
“香雲姐,我給你修了再走吧。”
都要走了還唧唧歪歪的,蕭遠望起身,大步走過去,高大壯闊的身影擋在陸香雲和張陽之間。
“你走吧,我修就行。”
見香雲姐的身影被擋在了這個男人身後,張陽隻好離開。
“香雲姐,我走了,有什麼事招呼我一聲就行。”
“好,你慢點走。”
陸香雲走出來送張陽,覺得家裡有客人,就送出去了幾步就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就見蕭遠望拿著工具修起了門。
“蕭團長,哪用你動手,等著薑哥回來讓他修就行,你快回去喝茶吧,門口怪冷的。”
“一會兒就修好了。”
做著好事,聲音卻像是結著霜,真搞不清這人怎麼想的,她也不好上手搶,隻好任由客人修門,而她則是拿了一個吊瓶,在裡麵灌滿了熱水。
這門倒是好修,合頁拿下來掰正,再擰上螺絲就行,這修好了,蕭遠望卻磨磨唧唧的不想進去。
剛剛還好說,還有個男人在,可是現在他進去可就是孤男寡女了,那女人又妖妖嬈嬈的,讓人誤會就不好了。
“蕭團長,你修好了嗎,沒修好就彆修了,彆凍壞了手。”
陸香雲見門口遲遲沒動靜,就拿著熱乎乎的吊瓶往門口看去。
可彆把薑哥上級凍壞了,也不知道薑哥乾嘛,這麼久還不回來。
“好了。”
蕭遠望見薑陶然那媳婦就要過來,連忙應道,隨即門也沒關,就過去了。
“修不好就讓薑哥修就行,他就喜歡修東西。”
感覺到外麵冷風吹來,陸香雲以為他修了半天沒修好,就主動解圍。
將手裡的暖瓶遞給蕭遠望,蕭遠望接過來滾燙的吊瓶在手裡,一下子就將手暖和過來了。
臉色緩和了一些,“門修好了。”
也沒說為什麼沒閉門,陸香雲也不是個傻子,這時候也明白了蕭遠望的意思,這是在避嫌啊。
這人確實有一副好相貌,眉骨高挺,眼睛深邃,鼻骨如山峰,骨相極佳。
不過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了,總不至於和他有什麼糾纏吧,她都是倆孩子的媽了,有什麼必要避嫌。
雖說這樣想,她還是坐到離他遠的位置,給他倒著茶水,在桌子上放了紅棗花生還有她做的點心,熱情的招待他。
爐子也升起來了,屋子不算大,很快屋裡就熱乎起來了,外麵下著雪,雖然時不時有冷風竄進來,但坐著喝著熱乎乎的茶水還是很舒服。
蕭遠望走了十幾個小時山路才走過來,身上本來僵透了,這時候也完全緩過來了。
眼前的人隻低頭喝茶水,濃密的睫毛遮住了深邃的眼睛,她也就不催促了。
他表情這麼嚴肅,可以想象她把東西塞進他手裡他會是多麼冷肅的拒絕,於是她都沒嘗試,就一個勁的給他添茶。
自己則是拿著紅棗吃著,膩白纖細的手指捏著紅彤彤的乾棗,紅白對比,顯得格外好看。
“爸,你回來帶什麼了,有沒有給我帶東西,不會隻給我媽帶了吧。”
“還有我的,我的。”
男孩女孩的聲音傳了過來,薑陶然穿著一身軍大衣,懷裡抱著可愛的女童,旁邊男孩拽著他的衣服,緊緊的跟著他。
“媽媽,抱。”
女孩見到門口的媽媽立刻伸出短短的胳膊。
“我才不抱你這個討厭鬼。”
陸香雲抱著胳膊,拒絕抱她。
“抱抱。”
女孩還是執著的伸著手,而陸香雲鐵血心腸,就是不抱她,眼見著她眼圈裡蓄滿了淚,馬上就要流出來的樣子。
“進來吧,在外麵哭容易皸臉。”
陸香雲避開,讓屋外的三人進屋,隨後把門閉上,這下屋裡就徹底暖和了。
“還是家裡暖和。”
凍了許久的薑陶然一進門便感受到了暖烘烘的熱氣,接著就放下孩子,獨自去了爐子邊暖手。
陸香雲見薑陶然沒凍傷,就沒阻止他烤火。
往爐子上隨意扔了幾個紅薯,她低頭看了看薑陶然的軍靴,離著爐子近,濕掉的鞋子烤出了熱氣。
“把鞋子換下來吧,都濕了,外麵雪真厚。”
說完,走向床邊,把床頭的櫃子打開,拿了雙棉鞋,剛走沒幾步又想到什麼似的,又拿了一雙鞋。
“蕭團長,你也把鞋換下來吧,鞋濕了穿著不舒服。”
輕輕的將鞋放在蕭遠望旁邊,然後就往薑陶然走去。
“這鞋是給你新做的,你試試合不合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