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她旁邊都放著鐮刀,或許就是她長的不太安分,未嫁人時就有人說她是狐媚子。
上輩子太子也說是被她一眼勾走,才威逼利誘她當時的丈夫讓妻,後來在床笫中也說她是天生媚.骨,一顰一笑皆是風流,注定在平常人家待不住。
不過讓太子說錯了,她不但嫁在了平常人家,還到了另一個跟魏朝完全不同的國家,這裡人人平等,不再是隨隨便便就能把人打殺的世界,男人也不會有三妻四妾,這裡一夫一妻。
當時由五品官人正妻淪落到太子的妾,誰知道她心裡有多恨,每天給太子妃請安,畢恭畢敬的任人發落。
其實當時被賜死了也好,總比後半輩子在宮中提心吊膽的好。
即使是以色侍人當了貴妃,那還不就是皇上的奴婢,全憑人喜愛,不討人喜歡就會被踢到一邊,不過當時看她貪生怕死愛慕虛榮,沒能自己決斷,早知道死了能到這裡,她就早行動了。
雖說剛開的時候受了點苦,好在現在苦儘甘來,嫁了個知心知熱的人。
“香雲,二狗呢,我有事找他。”
唯一的不好,就是有這麼一個婆婆。
林翠蘭長的白白胖胖,個子不算高,看著倒慈眉善目的,相親的時候見到她,還以為碰到了一個好婆母。
奈何是個內裡藏奸的,說不得多壞,就是見不得兒子體貼媳婦,見兒子給媳婦花錢,就恨不得把錢掏出來都貼補給大兒子跟小女兒。
也就是薑陶然拿她好,把家裡的錢都交給她,每月給二老的錢也是她來給,這才拿捏住了林翠蘭,要不然林翠蘭能帶著小女兒三天兩頭來蹭吃蹭喝。
這次來找薑陶然不知道有什麼事,看樣子並不是什麼好事。
“媽,薑哥不在家,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吧。”
林翠蘭不相信自顧自的進屋,轉了一圈才說話,“早上還看著他了,怎麼這就走了,不是說在家待兩天嗎?”
見到桌子上的包裹,林翠蘭躍躍欲試想要伸手,打開看看裡麵有什麼,兒子是個顧家的,回家肯定帶好東西了。
但顧忌著身後的小兒媳婦,就珊珊的放下手,也反應過來了兒子並沒有走。
“他這是去哪逛了,好不容易回到家了,還不好好陪陪媳婦孩子。”
林翠蘭猜到兒子沒有走,原本皺起的眉頭瞬間放鬆下來了,語氣輕鬆的跟陸香雲聊著天。
知道兒子是去打水了,她便坐了下來,拿了一塊點心吃著,她可饞小兒媳婦做的點心了,之前還偶爾送過來,最近就懶了,也不知道孝順老人。
“聽二狗說,他有個戰友來了,還是個團長。”
陸香雲聽著林翠蘭一口一個二狗叫著,嘴角有些抽搐,農村都愛起個賤命說是好養活,她每次聽到薑陶然的小名都想笑,大名挺好聽的,小名就也太過難聽。
見婆婆四處打量著,似乎在找那個戰友在哪。
“蕭團長跟薑哥一起去打水了。”
陸香雲直接說了,省得婆婆把眼珠子轉出來。
“怎麼能讓客人動手,人家還是團長,是個大官,怎麼這麼不客氣,不好好巴結也就罷了,怎麼還讓人家乾活。”
林翠蘭看著陸香雲極不順眼,這媳婦除了一副好相貌,真是沒什麼優點,又懶又饞,還不通人情世故,兒子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媽,你這回過來是想乾嘛,是薑小茹怎麼了嗎?”
陸香雲懷疑,又是小姑子鬨什麼幺蛾子了,她人不大心眼子倒是多,哄的婆婆這麼一個人為她鞍前馬後。
“我跟你說有什麼用,你又不是薑家的人,心外向,之前求你辦事你就推脫。”
“紡織廠宣傳部,裡麵都是大學生,小妹也不夠格啊。”
安城紡織廠是數一數二的大廠,工資待遇好,還能分房,多少大學生都想進去,就薑陶然一個高二讀了三年的人,怎麼進。
“你那個朋友丈夫不是個主任嗎,讓他幫幫忙不就行。”
林翠蘭說的簡單,看陸香雲的眼神明顯是覺得她故意不幫忙。
“我跟她現在又不是很熟,哪能跟人提這事。”
孫倩嫁到城裡之後就很少跟她見麵了,偶爾在一起她說話也滿是炫耀,還問她後沒後悔嫁給一個鄉下人。
不過陸香雲知道,孫倩過的也不怎麼樣,給人當後媽,能怎麼好,丈夫給的零用錢也不多,每次去供銷社都是傲著臉進,空著手出來,也就是在她麵前能炫耀一下。
就她在家裡的家庭地位,告訴她也沒什麼用,就算有用,陸香雲也不想幫薑小茹,她並不喜歡她的小姑子。
“你就是不想幫忙,那我讓我兒子幫忙你彆攔著。”
林翠蘭就知道兒媳婦不會幫忙,不高興的瞥了一眼陸香雲。
“好好。”
陸香雲知道薑陶然手上沒幾個錢,要從他手裡掏錢也掏不出多少,就很爽快的答應,不摻合人家母子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