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丫鬟怪怪的。
就算她早有心理準備,對於親如姐妹的小姐失憶這樣的大事,居然沒有一點傷心,而且還能這麼淡定地告訴我關於林玫的事,畢竟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剛才的話,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介紹林玫,而不是幫失憶的人回想她自己的的身世。再加上後來的一些事中,她的舉止明顯比起初穩重得多。看來,對於一開始的判斷,我要打上一個問號了……
突然,頭上襲來一陣陣劇痛,讓我不得不停止思考。
心裡頭不禁難過起來,即使是千金小姐,也沒有在……家來的自由。
等等!是誰的家?我在現代時住在誰家的?為什麼我突然記不起來了?
頭上的疼痛隨著心裡的恐慌愈來愈列,直到我徹底放棄了苦苦思索。
不知過了多久才疲憊地睡去,再次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恰好這時鶯兒進來送藥。
她把托盤放在床頭,我不禁皺眉。這湯藥味太不好聞。我在現代時也知道一些關於中藥的常識。一般用於清熱解毒的新鮮草藥雖苦但氣味清爽甘甜,隻有少數本身含有劇毒的草藥在煎煮後,氣味才異常濃烈刺鼻。
心懷疑慮地喝下她遞來的湯藥。奇怪的是,這藥中反而沒聞出特彆重的氣味。這麼說,味道是從鶯兒身上散發出來的。
喝完藥後,鶯兒沒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那股奇怪的藥味也隨之消失。
我躺在床上,想把最近的事好好理一理,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但突如其來的頭痛又把我的打斷了。
不知怎的,頭老是痛。難道摔跤時,隻摔到了頭,其他地方怎麼沒有一點酸疼呢?
我伸手摸摸頭,沒有什麼腫塊之類,頭痛時也沒有哪一點特彆痛。那種蓋住整個頭的疼痛,更像是從身體的某一處發散出來的細針,密密地侵襲著每一寸大腦。疼痛起來讓人難過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