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簡潔大方卻頂級奢華的漆黑臥室內,微弱的黃色燈光帶著一縷溫暖絲絲灑落。價值不菲的桃木地板,藝術十足的抽象掛畫,晶瑩透亮的水晶吊燈,灰白相間的複式窗簾顯示著主人的不俗品位。
同樣色彩的高級木質雕花床上一個裸著上身、棱角分明的冷峻男子雙眉緊鎖,輾轉反側。
"我不喜歡……你抱彆的女人……"
"今生今世,我隻屬於你一個人……"
"……"
倏地,齊浪滿頭大汗地坐起了身子。看著一室的冷清、灰暗,齊浪忍不住伸手按下了床頭一邊燈的開關,頓時室內燈火通明,仿若白日的光亮讓他有些不適應的伸手遮了遮眼。
看了看床頭的時鐘,三點?看來今夜注定他又要失眠了!煩躁地掀開被子,齊浪朝室外的吧台走去,隨手倒了一杯冰鎮紅酒,齊浪急切地一飲而儘。
五年了,他不時會夢見美美,想起他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想起她曾經說過的話。就為了她那該死的幾句話,五年,他真的就過了五年苦行僧的生活,他真的沒有去抱過任何一個彆的女人。而那個該死的小女人,卻在對他下了不可擺脫的緊箍咒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五年前的那個聖誕,是他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魔咒。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那夜的聖誕舞會,全校除了美美,大概無一缺席,而少了她,他居然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再也提不起絲毫興趣。他瘋狂地打了她一晚上的電話,卻始終都是'無人應答'的狀態。
那夜之後,美美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他找不到關於她的任何蹤跡,聽不到關於她的任何消息。學校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裡,找不到她的人,也聯係不上她的家人,隻聯係到一個自稱是美美舅舅的人替她辦了退學手續,然後連這個舅舅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美美就這樣無聲無息、沒有一絲交代地走出了他的生命,他們之間的一切仿似一場不曾存在的夢,虛假泡沫得讓他無法接受。
齊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那些日子,他天天撥打她的手機,希望有一天會通;天天晚上在家裡等她,希望有一天她會突然出現給他一個驚喜;他用儘了各種手段試圖尋找她,卻始終一無所獲;半年後,他終於心灰意冷,選擇了徹底放棄。
他以為,放棄就意味著新的開始。可是他錯了,美美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正常生活。看到炒菜,他會不由得想到她;喝杯咖啡,他就開始懷念她的味道;連工作起來,對著報表,她的影子都會不時跑出來騷擾他;想去打打台球放鬆一下,搭訕個美女,她都不肯放過他。
就因為一句該死的"我不喜歡你抱彆的女人",他就真的將'馬上就要主題的'漂亮女人給推開了;他真的寧可衝冷水都不再抱任何的女人;美美是不在他的身邊了,他的生活卻因為她的離開變得一團亂。
五年了,他還是會經常半夜驚醒,還是清清楚楚記得她說過的話。每次想起美美,齊浪既心痛又憤恨。
如果說五年前的齊浪是個放蕩不羈、花心多情的花花公子;那現在的他就是個冷酷無情、不近女色的商場霸主。
從他正式介入'京帝集團','京帝集團'就像是上了弦、加了油的馬達,一路向前狂奔,彆人家的企業是用蝸牛的速度在爬著前進,他家的企業卻是用飛機的速度在飛著跨越。
這幾年,京帝集團的投資範圍像是吸了水的海棉,不斷的擴大,涉及的領域也不再僅僅是高科技產品跟高消費的奢侈品,隻要可以賺錢、有發展前途,他們都不介意投資,前提得到京帝集團的總裁齊浪少爺的同意。
京帝集團資產無以計數,遍布全球。可以說,世界各個國家、各個領域都可能有他們的參與。自熱而然的,京帝集團唯一的少爺----齊浪,也成為眾多名媛淑女、明星MODEL爭相追捧的首席對象。但是誰都知道,京帝集團的投資涉及各行各業,唯有對娛樂界投資最少,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齊浪是出了名的厭惡女色'。
這樣的鑽石級的單身漢卻不近女色,不知令多少貴族千金扼腕痛心、傷心欲絕!當然最擔心的還是要數京帝集團的董事長跟董事長夫人了。他們也不明白這齊浪究竟是中了什麼邪了,以往需要天天耳提麵命讓他收斂點、玩也要有個分寸;現在他們倒是巴不得齊浪天天出去花,更勝於擔心這麼大的事業王國隨時可能會後繼無人!
但齊浪就是齊浪,他決定要做的事,沒人能改變;他不想做的事,誰也強迫不了,包括生他、養他的父母。
齊父、齊母見兒子一門心思撲在事業上,孝順、規矩、認真,是既開心又擔心。'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們是變著法子想給他介紹個女朋友,偏偏居然沒有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這麼多年,也就方氏集團的千金----方遙勉強沒有被他直接給踢出局,兩人還能那麼簡單的聊上兩句,讓他兩老也多少還看到點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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