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月心頭一緊,撿了一塊石頭朝另外一邊扔去。
石頭落地的聲音驚醒了正要行凶的男人,他朝不遠處的大部隊看了一眼,十分不舍的高舉著斧頭的手放下,朝著剛剛石頭拋出的方向去輕輕走去。
林舒月躲在樹後麵,連呼吸都輕了很多。
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林舒月手裡抓著大禮包獎勵出來的紅色板磚。她現在這具身體太弱了,跟一個殺紅眼且有殺傷性武器的男人硬碰硬是十分不可取的。
她調動板磚,準備在段陶勇靠近的時候,將板磚在段陶勇身後,來個致命一擊。她剛剛上山的路上已經看過了這塊‘平平無奇的板磚’的簡介了,這塊板磚在她的手裡,如臂指使。
“宏仔,你怎麼回事,你是拉不出來嗎?”來尋人的說話聲越來越近,腳步雜亂,顯然不是一個人來的。
就在男人要繞到林舒月這顆樹的跟前時,前頭大部隊的人久等不來方便的年輕男人,回來尋了。拿著斧頭的男人腳跟一旋,立馬轉身大步離開。
林舒月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拿著板磚的手都出了很多汗。
這板磚對斧頭,加上又換了個身體,林舒月是真沒那麼大的信心對上他能贏。
返回找宏仔的人已經看到了倒在尿液上的張旭,立馬呼救,林舒月立馬朝另外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走去。
杭隊等人立馬跑來。
杭隊仔細查看了一下現場,檢查了宏仔的傷口,道:“嫌疑人是從樹上滑落,忽然出現在宏仔身後偷襲他的。他的力氣很大,能夠做到一擊斃命,但是他想做的,肯定不是敲暈宏仔那麼簡單,一定是他在行凶的過程中,被什麼人或者什麼事情打斷了。”
杭隊的目光四下尋找,落在前方的一塊石頭上,他想起剛剛那個挎著相機一臉倔強的女孩子,眉頭微皺:“嫌疑犯就在附近,很可能就隱藏在我們頭頂的樹上,他十分囂張又十分猖狂。”
“王明,你帶跟江州一起,點三個人一起把傷員送到山下去,山下有醫生在隨時等待。”
“大家跟我一起走,儘量不要分散,互相認一下邊上的人,要是有誰不見了,立馬跟我們預警。”
“兄弟們,咱們現在在找的,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歹徒,咱們一定要提高警惕!以防再有此類事件發生。”
張旭方便的地方離大部隊休息的地方並不遠。這麼近的情況下他都敢動手,膽子已經大到能包天!
剛剛還嘻嘻哈哈說話的村民們對杭隊的話十分信服,他們意識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段陶勇的凶殘!
“好的,杭隊。”
大家應了下來,警察以及武警自覺地走在村民們的外圍,把村民們保護得毫不漏風。杭隊不知不覺的落在了最後。
00:30:28
林舒月繼續跟在他們身後。
她時不時地盯著善惡雷達。
善惡雷達上麵代表段陶勇的紅點已經消失不見了。
段陶勇失去蹤跡,前方的大部隊連段陶勇的毛都沒有追到。搜救犬搜著搜著,便失去了目標的蹤跡。
又朝前走了一會兒,地上的腐葉越來越厚,灌木叢越來越多,樹木越來越粗,這是少有人造訪的深山。
林舒月的雷達係統上又出現了紅點,紅點距離大部隊有兩百來米的距離,而離林舒月,卻隻有短短數十米!
一顆兩人合抱才能抱完的大樹上中間有一個大分叉,打分岔的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樹洞,這個樹洞十分隱蔽,從上麵往下看,視線一覽無餘,但從下網上看,卻一點痕跡也不露。
這是段陶勇在這座大山裡的第三個據點,也是最安全的據點。以往段陶勇上山若是天晴,都是在這上麵度過的。他身高不過一米六五,且相對一般的成年人來說相對瘦小,這個樹洞剛好能容下他的整個身體。
他是在工廠裡做工的,工廠裡的男人多,大家在一起不免聊女人。段陶勇還跟著他們去過外麵的發廊找小姐,但那種成熟的成年女性對段陶勇的吸引力並不大。反而是那些年幼的女孩子更能勾起他的欲望!
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他的本意並不想要掉兩個小女孩兒的命。但既然要了,段陶勇也並不後悔,相反,鮮血讓他更加興奮。
而這股興奮在看到落單的宏仔時,達到了頂峰!
他本來是想把宏仔敲暈,然後用斧頭迅速結果對方的,他的斧頭從他十二歲的時候就跟著他,一直喝的都是動物的血,今天終於嘗到了人血,段陶勇覺得兩個孩子的血完全不夠他的斧頭喝!
段陶勇舔舔乾燥的嘴唇。
他現在覺得普通人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要用警察的血,來給他的斧頭在開開葷!
光想想那個畫麵,段陶勇就激動得不能自己!
樹底下又有腳步聲傳來,段陶勇收回目光往回看,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短袖牛仔褲的女人......
段陶勇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