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藍奎的話讓他一怔,好好的怎麼要回去?那邊什麼都沒有,而且基本的生活都保障不了,為什麼要回去?
他看著藍彥沉默,蹲下來問他是不是擔心姐姐。
藍彥側過臉:“肯定會擔心啊,她可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
藍彥的回答讓他沉默,他能理解藍彥的心情,可現在他們毫無頭緒,又怎麼知道藍奎在哪裡?
而且屍檢報告明天才能出來,他的確保在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才能更好調查藍奎的失蹤。
文元的一再拒絕讓他沉默,他鬆開文元的手離開這裡。
他站在門外,回想最初自己離開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姐姐還在家裡,而且在離開之前什麼都沒有帶,所以肯定是去找那個來路不明且所謂的人魚去了。
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姐姐還會去找誰。
翌日
文元聯係到老師了解關於屍檢的報告。
在屍檢室裡,任祁告訴他,這個殺人手法和當年的一樣,一擊致命之外還抹去了死前的記憶。
“……”
文元站在屍檢台前聽著任祁的回答,臉色沉重。
任祁將報告掃描成兩份,他告訴文元,在傷口處也提取不到任何有關鮫人的信息,如果文元一定咬定是那個人魚做的,那事情可不是複雜那麼簡單了。
“老師,什麼意思?”他回頭看向依靠在桌旁喝茶的任祁,不理解這件事還能複雜到什麼程度。
任祁見他還沒有理解,於是拿藍奎舉例子,因為藍奎是該人魚的持有者,如果人命確定是人魚的傑作,那藍奎是逃不掉。
任祁又喝一口,瞥一眼文元:“彆告訴我你忘了星際規則。”
“……”
麵對任祁的反問,他欲言又止,星際規則他當然沒忘,隻是他想不通容冥的出現,作為人魚研究人員的他,不可能會蠢到連人魚還是鮫人都分不出來。
隻是,關於容冥的出現,他還是沒想好要怎麼告訴任祁,就像任祁說的,牽扯的東西太多了。
他按揉眉眼,而任祁也沒再說話,他脫下外袍提醒文元彆和一個沒落的家族扯上關係。
“不管你們是發小也好,青梅竹馬也好。”任祁走到門口停下來,背對文元繼續說道:“從她跟那隻人魚綁定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該離開那蹚渾水的。”
說罷,他關上了門,留文元一個人站在那裡。
空間死寂一般,任祁的提醒還回蕩在他的腦海裡。
他當然知道作為組織人員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一開始他也聽從任祁的提醒,可容冥的出現讓他不得不去在意。
他想著這些也準備離開,畢竟,藍彥一直擔心藍奎,他得想個辦法快點找到藍奎,而且還不驚動組織裡的人。
回到住處的他,在推開藍彥的房門時,卻發現裡麵空無一人,他試著下樓喊著藍彥的名字,回應他的卻是無聲。
當他得知藍彥已經偷偷跑回去時,整個人都慌了。
與此同時
獨自回到水域的藍彥,站在岸邊,清澈的水麵望不到地,他警惕地留意附近的情況,確認沒有異樣才慢慢走進去。
冰涼的流水刺激皮膚,他能感覺到不適感,他心想,也可能是病還沒好吧,所以神經比較敏感。
他試著把手也伸進水裡麵,身體一點點往深處挪動,小心翼翼地往前。
“藍彥!”
突然,文元焦急趕來的聲音製止他向前的動作,而藍彥卻被那一聲大喊嚇得一激靈,轉身的動作突然踩空,不過眨眼間,整個人滑進深處水域。
“!”
文元衝過去一頭紮進去,抱起藍彥時,他整個人已經咳嗽不止。
“你瘋了嗎!會死人的!”文元焦急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受傷的位置。
藍彥因為嗆了幾口水,還在咳嗽不停,隻是,他伸出自己的手指著水裡麵,口中也含糊不清。
“什麼?”
文元蹙眉,他把藍彥送進上岸,自己又跳進去。
清澈的水域延伸到深處時是混沌一片,他憋著一口氣繼續遊下去,然而,當渾濁籠罩他時,他也看到裡麵的“東西”。
過後
藍彥也看到他出來,文元拉住他的手,先是問他為什麼要去水裡麵。
藍彥麵露難色,因為手腕被他抓出痕跡,文元發現自己的力度不對,也鬆開動作。
藍彥低著頭說出原因,因為他記得自己離開前,姐姐找那條人魚了,而且這裡又是“案發現場”,說不定那條人魚知道姐姐去了哪裡。
他的回答讓文元擰眉,就算如此,也不能自己跳進去水裡麵吧,又不遊泳,除了意外的話,藍奎該怎麼辦。
“……可現在出意外的是我姐啊…”他抱頭嗚咽,文元聽得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是把手放在他的腦袋上輕揉。
揉了幾下,他忽然發覺藍彥的體溫不對,他捧起藍彥的臉,一驚:“你的病怎麼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