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剛才喊我妹妹。妹妹……
“哇……”再認清這一事實之後,我張開大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呃……”
見我突然大哭,他伸向我的雙手頓時停在了半空中。
“額娘,妹妹為什麼一見我就哭的這麼厲害呢?”他似乎覺得,是自己的舉動嚇著了我,顯得很是內疚。
“沒事兒,小孩子都是這樣的。大概,是餓了吧!”被稱作額娘的女人憐惜地看向我:“瑤兒,我們來吃飯飯咯!衡兒,你出去一下,好了額娘就叫你進來!”
“好的!”衡兒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看著他漸漸走出去的背影,我簡直就是有苦說不出。我哪裡是餓了啊,我是,我是為我離奇的悲慘遭遇而感到痛心。有誰知道,有誰知道我沒有死。又有誰知道,我居然,居然穿越了時空,外帶返老還童。
從那以後,我就開始學會了認命。
好吧,小孩子就小孩子吧!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就是我全部的功課。此外,我的阿瑪額娘還有哥哥,在得空的時候都會跑過來陪我玩兒。逗我笑,尤其是我的哥哥,樂衡。每次,都會買一下有趣兒的東西給我玩。
從一些下人的閒言碎語中,我慢慢的了解到,原來現在的年代是康熙二十七年。一個還算是太平的年代。而我的阿瑪是兵部尚書馬爾漢,滿洲正白旗人。順治十一年,翻譯舉人,授工部七品筆帖式,累遷刑部員外郎。我的名字,叫兆佳樂瑤。是阿瑪的嫡福晉瓜爾佳所出。而比我大五歲的哥哥樂衡,則是由阿瑪的側福晉舒舒覺羅所生。阿瑪的府中就隻有這兩個福晉,他們之間的相處還算和睦。我的二娘對我,也挺不錯的。常常會拿一些好吃的東西給我吃。
就這樣,在大家的寵愛和陪伴中,我慢慢的長大了。
如今的我,已經六歲了。
一歲的時候,抓鬮。阿瑪想讓我抓那隻毛筆。可是我偏偏去抓站在一旁的一位世伯的胡子。硬是把他的胡子從他臉上抓了下來,幾個人攔著都攔不住。最後導致那位世伯再也不敢來我家。
兩歲的時候,爬到阿瑪的奏折上,把阿瑪花了兩天才寫好的奏折全部弄上了狗爪印。
三歲的時候,才剛學會走路。因為好奇外麵的花花世界,趁著阿瑪額娘不留意的空擋,我偷偷的從後院牆下麵的小洞裡爬了出去。把阿瑪額娘嚇得半死。他們當然不知道,其實我的心理年齡可不止三歲,當然會找到回家的路。
四歲的時候,騙哥哥說,他最喜歡的小狗不見了。害的他跑出去找了一整天。結果那天回來,阿瑪說他逃課,狠揍了他一頓。
五歲的時候,看到奶娘在廚房做東西吃。心血來潮的說想要去幫忙,結果差點沒火燒小廚房。
…… ……
總之呢,我的幼年,沒有一天讓我的阿瑪額娘省心。也是家裡出了名的淘氣包。
我也想做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可是我就是閒不住有什麼辦法。小小年紀,就讓我做那麼多的功課。什麼針線啦,不對,這裡叫什麼女紅。他們還找了一個非常嚴厲的老頭來教我琴棋書畫。隻要我上課不好好聽講,他就拿棍子打我的手心。所以每天,我最最開心的日子,就是盼著下學的時候。先生一走,我就解放啦!
“唔……”先生才剛剛走,我便把毛筆扔到一邊,疲累地趴在了桌子上。
我的功課,琴棋畫,女紅都還好。就唯獨這書法,寫的還真不像人寫的字兒。也是,寫慣了硬筆書法的我,又怎麼會習慣寫軟筆呢!
“小姐,您累了吧?過來喝碗銀耳蓮子湯吧!剛做好的,還熱著呢!”我的貼身丫鬟珍恩,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銀耳蓮子湯走到了我的桌子前邊兒。
“放著吧!我不想喝!”我擺了擺手,示意珍恩把湯放在一邊。
“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珍恩看著我今天的舉動,納悶地道。平常我看見銀耳湯的時候,可是會一把搶過來,一口不落的全喝光的。
“我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我把頭枕在右手的胳膊上,懶懶地道。
“啊,那要不要珍恩去請大夫過來給您看看?是不是很嚴重?哪兒不舒服?快點告訴奴婢!”見我這麼說,她頓時變得緊張兮兮地開始撥弄我的身子。
“哎呀!”我一把弄開她的手,瞪著她。“不是和你說過不要自稱奴婢的嗎?如果沒外人的話,就直接說是我就好了!怎麼又犯了!”
這些人也真是,奴婢也是人,奴婢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人家為了討口飯吃也不容易,怎麼還能如此的踐踏彆人的自尊呢!從她第一天被阿瑪帶到我房裡來的時候,我就告訴過她了。不要自稱奴婢,沒外人的時候,就和我姐妹相稱。誰知,都已經大半年過去了。這丫頭,還是改不了。哎~~~我是不是也該放棄了呢!
“是,奴婢知道了!”
“……”
“小姐,您到底哪裡不舒服?快點告訴珍恩啊?”見我不再說話,而是繼續趴著,珍恩顯得更加緊張了。
“沒什麼!”算了,還是不嚇她了。我也隻是想偷懶休息一會兒而已。“我哥回來了嗎?”我抬起頭,看向她。
“回來了,在書房呢!說是一會兒還要出去!”
“出去?”0 0
一聽到這個詞,我頓時眼前一亮。不如……
“走,珍恩。我們去書房找哥玩去!”說罷,我拉著珍恩的手,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