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宇宙初三的秋冬時。打擊可想而知。”他說。初三的秋冬時。我突然內心一陣震顫,皮膚緊繃。我想起了那天傍晚他對我說的那些反常、消極的話。他向我求助了,他向我尋求安慰了,但是……對於當時沒有多問宇宙一句怎麼了,沒有多關心他一點的自己,我第一次感到這麼厭惡。那時宇宙有多失望我現在已經無法想象,更不能去問他……
這時有人敲門,是宇宙來叫程鵬:“哥,經理找你。” 程鵬出去了。我以為他會說完事情就走,沒想到他卻在旁邊坐了下來,散發著淡淡的和我一樣的洗發水的味道,我卻羞於和宇宙麵對麵。我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開口了:“什麼時候和我哥結婚?”
“啊……還沒……”
“嗬嗬,這樣啊。”然後又是一陣沉默。我應該已經習慣了他的沉默,但今天我感到特彆不安。
“你後來搬家了是麼?”
“啊?嗯……”怎麼問這個?我抬起頭疑惑不解,“我高中搬過家……”
“怪不得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他找過我?
吃晚飯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不敢正眼瞧宇宙,心裡卻想著有關他的事情。為什麼他後來會想找我,他是怎樣經曆一路的苦痛……以至於程鵬叫我的時候,我被嚇了一跳,碰倒了麵前的杯子,水灑了自己一身。
“你看你又毛手毛腳的,還好是水。”程鵬笑著說,然後拿紙巾給我擦乾。
晚上我們去看煙火,在露天陽台上程鵬從背後抱住我:“好看嗎,水岸?”我點點頭。他走到我的旁邊,我側過臉,看到團團和宇宙手牽手正在朝這邊走來。這時程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吻過來,平時我一定把他擋開,再說他兩句。也許今天是因為心虛,我沒有躲開。他反而有點驚訝,然後又很高興地環住我:“我以為你會推我呢……”我看到宇宙扭過了頭,心裡才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