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然之。”被她的多變搞得昏了頭,再加上第一次被除家裡人以外的女生接觸,不好意思的縮了縮手。
“我叫柳溪,你可以叫我小溪。”
“啊?……哦……哦。”
“鑰匙找到了,我們起天台好不好?”
“去那裡乾什麼?”
“啊?你不知道嗎?那裡有煙火,在地上看得不真實。”
“你老實說這鑰匙哪來的?”顏然之立馬又冷了臉。
柳溪不好意思的笑笑,“從廣播室裡拿來的。”
顏然之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些,柳溪癟著嘴立刻改道:“偷,偷來的。”
“你知道被發現了會怎麼樣嗎?”
“嘁,我從來沒把校規放在眼裡,大不了換一個鎖換一個鑰匙。”校規上說不能偷東西,被發現了要被記過的。記小過,然後是記大過,最後是開除學籍。
可是她柳溪從沒怕過,一是她本身還是個好學生的,所以根本就不用怕,再就好似她還有偶季爾居這張王牌。
季爾居一出馬,簡直連市長也要對他卑躬屈膝,更何況是個校長。
“你說得輕鬆,要記過的。”
“彆一副好孩子的樣子,你是學生會的吧,你替我扛了不就好了,學生會的拿鑰匙好象隻用打招呼吧!”
“鬼才幫你。”顏然之認定了眼前漂亮的女生就是個野蠻又不愛學習的壞學生,對她印象極差。
“不幫就不幫,我就算被記過了還不一樣上課。”
“我最討厭拿錢來解決事情的人了,隻知道用錢,自己卻不好好珍惜。”顏然之一扭頭,厭惡的看了一眼柳溪,走了出去。
如果說第一次見柳溪是對她印象不好,那麼現在就是沒有了形象。
柳溪不滿的追了出來,拉住他偏不讓他走,理直氣壯的把鑰匙往他身上一丟,大聲叫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沒有用錢解決任何事情,我也不是壞學生。鑰匙你要就拿走,彆侮辱我人格。”
當時看到柳溪氣呼呼的模樣,顏然之不自覺的紅了臉。撿起鑰匙不吭一聲的就走了。
柳溪在他身後做鬼臉,之後又一鼓作氣的爬樓梯上了天台。
天台上隔了一層鐵網,沒有鑰匙就打不開,打不開就隻能開到一半的天空,煙火放了起來,好看的煙火都飛得很高,就算柳溪仰著頭呈270°也看不到。
隻能看到那些很普通又矮顏色又雜的煙火。
失落全湧上了她的心頭,既然看不到,那就不要看,免得徒升失落感。蜷縮的坐在角落,聽著煙火一聲比一聲響的聲音,不自覺的就情緒低落了。
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鐵鏈“哐啷”一聲,落在了地上,鐵網的門“吱”的開了。再接著是竄腳步聲。一個高大的陰影遮掩住了蜷縮的柳溪。
“你不是要看嗎?”他問。
“你不是要秉公辦事嗎?”柳溪砸砸嘴。
顏然之也好脾氣的蹲了下來,低聲道:“我看你可憐。”
柳溪真想一拳打上去,可是看到顏然之悶悶笑著的臉時,放棄了這個想法,一起身衝了出去。
在天台上看煙火真的很漂亮,五彩繽紛。歡快的笑容在火光的照耀下,搖曳著異常美麗的光芒。
就是那個時候,顏然之對柳溪動了心吧!
顏然之跟著柳溪走出了鐵網,抬頭看著天空絢爛的煙火,一瞬間的燦爛,而後歸與平靜。他閉上了眼睛,煙火他看多了,可是沒有一次能有現在這樣的滿足。
“柳溪。”他輕輕叫她的名字。四周煙火的聲音掩埋了他的輕語,就連他自己也懷疑他剛才叫了她的名字沒,可是柳溪卻揚著燦爛的笑臉轉了過來。
“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我叫了你?你聽得見?”
“感覺,我能感覺得你叫了我。”
柳溪不管他的錯愕,又轉了身子。笑聲很清脆,一直在顏然之的耳邊回蕩。那夜,顏然之如淳淳喝醉酒一般的醉了。
他迷離的眼睛裡常晃出柳溪那興奮的笑臉;他不清的耳朵裡常回蕩著柳溪那清脆的笑聲,就像著了迷似的,瘋狂的開始想念這個叫柳溪的女孩。
他到資料庫去調查她的資料,去她的班上打探消息,總之有她的話題他都參與其中。
很快他就掌握了她的一切。她不是壞學生,因為至今沒有任何一項不良記錄;她學習成績中等,因為她隻喜歡文科;她很有愛心,常拿自己的早餐去喂流浪貓狗;她不野蠻,隻是把她逼急了會造反……
當然,了解了那麼多,他也一定知道柳溪身邊的人。她家並不有錢,隻是有一個有錢有勢有地位的青梅竹馬。她沒有交男朋友,也是因為這為青梅竹馬的庇護。她家雖不是很有錢,但她從小過著大小姐的生活,隻因為她的青梅竹馬。
季爾居這個人。和柳溪的關係說曖昧,卻又隻是關係好了一點,可是關係好到了曖昧的程度。季爾居不交女朋友,柳溪也不交男朋友,他們的關係很是曖昧不明。
於是顏然之又把季爾居調查了一遍,不過人心中的想法是怎麼也調查不出來的。所以他以身試情,親自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