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坐在化裝室裡被一群化裝師拉來拉去,連禮服就換了幾次,最後還是決定穿蛋糕裙,一層一層的鋪張下來,顯得她的嬌小及精致。
空心卷朝氣蓬勃,綠眼影,青唇油,淡淡的妝,無不告之眾人,這是個洋娃娃,世界上最精致可愛的娃娃。
“季爾居呢?”
一旁的保鏢立即守職的上前報告,“少爺在大廳裡招呼客人,過不了半個小時就會來接您下樓,請耐心等候。”
“我餓了,你去拿點吃的來。”
“是的。”
柳溪看保鏢走遠了,才放鬆的坐在了軟軟的沙發上,拿起桌前的電話,提起又放下了,她怎麼就這麼欠缺考慮呢?這麼重要的事,居然會忘了跟爸爸媽媽講。
要讓他們知道她沒經過父母的同意就隨便答應人家的求婚,會不會先把她架著烤了。
柳溪一想到媽媽的模樣,不忍的打的個冷戰。
媽媽啊,不是女兒大腦缺根經,而是在自己最需要一個溫厚胸膛來靠的時候,他出現了。總之嫁誰不都一樣麼?更何況季爾居和她都一起二十年了,他了解她,愛護她。
嫁了也應該會幸福吧!
可是,可是要是以後遇到真正喜歡的人怎麼辦?
看來還真的缺根經!
柳溪一咬牙,準備下樓找季爾居,總之要給爸爸媽媽報個信!
剛開門,就瞧見一個黑衣保鏢躲躲閃閃的從另一個房間出來了,柳溪嚇了一跳,以為是季爾居的保鏢,於是躲在了門後偷偷觀望。
“嘿嘿,藏好了?”又一黑衣保鏢從那房裡走出來,笑著與神色緊張的保鏢交談,“嘿,兄弟,彆緊張,法國可是我們的地盤,他季爾居本事再大,也不敢在彆人的地盤鬨事。”
“你說陌老大為什麼要我們去偷季爾居的戒指啊?”
“當然要他難堪啊,你說他當著這麼多商業巨頭,□□老大的麵前,丟了戒指不能訂婚,是多麼丟人的事啊!”
“他家不是珠寶公司嗎?隨便拿一個頂替就行了,怎麼會難堪呢?”
“嘿嘿,你這就不懂了吧,季爾居昨天在各界報紙上登了,他要把自己公司的家產給他的未婚妻。聽說那叫丘比特之吻,造型簡單,但做工很精細,那可不是銀,是珍珠粉加白金,聽說這玩意兒貴著呢,再說它上麵的鑽石吧,是拉非的呢。”
“啊……那樣多少錢啊!”
“聽說啊,就那枚戒指能抵得上他季爾居的那家珠寶公司了。”
“嘿嘿,這公開了的戒指丟了可是真夠丟人的。”
“再說一點給你聽聽,這可是關乎一個商業資本家的信譽問題,丟了這麼大個人,不說是麵子,就連他的老客戶也是說不定會丟呢。誰讓他說了把‘丘比特之吻’送給他的未婚妻,結果又沒有東西拿得出手呢!”
兩個男子大聲笑了幾聲,忽然看到轉角有人過來了,相互捂著嘴不出聲,接著又悄悄對話道:“你知道戒指藏哪了嗎?”
“嘿嘿,老大藏的。誰知道呢。”
兩個男子看到人越來越近,隻好相互正裝,從容的從來者身邊走過。
陌老大?難怪那保鏢那麼眼熟,應該是陌檠的人吧!那麼就是他們藏起了戒指,如果在半個小時侯沒有戒指,季爾居就會信譽掃地……
柳溪憤恨的捏了捏拳頭,真是過分的人,不就是季爾居截了他的貨麼?居然這麼報複他,真是歹毒!
既然是陌檠藏的戒指,那麼就隻有陌檠知道戒指在哪裡。
看看時間,不多了,一定要去找陌檠,把戒指找出來!
陌檠此十端著酒杯懶散的站在季爾居身邊,看著季爾居跟陀螺似的團團轉,不停的跟著大廳裡的客人打招呼。
嗬嗬……就算你表麵工夫做得再怎麼足,可是沒了戒指,一切都是白忙。
這裡的人一半一上都是衝著‘丘比特之吻’來的,他們每天都有上億元的收入,更是把命、自由賠進去的做生意,每一次交易都是冒著國際警察追捕的危險,找搭檔就是隻能找講信譽的,因為沒信譽的人,在交貨的時候投機取巧,那樣,會帶了麻煩。
麻煩?少說是幾十億的貨,多了就直接蹲監獄,再或者……當場身亡。
嘖嘖,想想,誰願意把自己的命交給一個不講信譽的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