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爾居的任何行蹤沒有再刻意的隱瞞過，有時候心情好天氣好，他也會帶著柳溪一起去半營業半新建的賭場。季氏產業全在回升中，從法國來的消息告知他們，陌檠的葡萄園已經被收購，酒店已經被燒掉了，季老大也按時間順利攔截了陌檠貨在轉手之後，淨收入直線上升。

陌檠如今大概在忙得焦頭爛額了吧。地球自轉是園的，地球公轉也是園的，果然風水還是會輪流轉的。

今早哈姆難得交睫一回，季爾居沒有打擾，柳溪挽著他出門。第一次進賭場，所有的東西對柳溪而言都是充滿好奇的。即使有一半的賭場被火燒過，但仍不影響它整體的霸氣和精致。滿目琳琅的賭機在進彩的時候會亮出五彩的霓虹燈，一桌一桌長形賭桌排列整理，每一桌坐滿了華衣的富人和露背晚禮服的美豔女郎。空氣中彌漫著尼古丁和卡若因的味道。四壁鑿開了通風口，冷空氣和熱空氣交替往外輸送。

季爾居脫掉外套，門童上前接過，大堂經理帶領他們上二樓的休息室。

“是要下去玩玩，還是就在這裡？”季爾居挽起袖子，站在休息室的落地窗前，望著樓下不斷下注輸錢卻渾然不覺的人們，她開口說，“每天，都會有很多的人輸錢，然後我們因為他們的錢而變得富有。但是有的人輸得太乾淨了，於是會從哪裡跳下來。”他指著對麵一棟三十層高的大樓，“其實也不高，三十樓而已，隻不過跳下來的人太多了，於是心裡有了障礙們就會覺得很高。”他一笑，“今天心情好，你輸多少都沒有關係。”

“輸再多的錢也是輸給賭場了，來來回回不又回到你手裡，有什麼好心疼的。”柳溪撇嘴輕笑。

“那我們下去？”

柳溪不可置否，挽著他的胳膊往下走。“我先說好了，我真的什麼都不會賭，要真輸了你可彆罵我笨。”

“哪會笨，玩大小總是會的吧。”他改勾著她的腰，來回穿梭在每個人生鼎沸的桌子，“我教你，玩大小隻要看它上盤是大是小，下盤變化一般不會很大，再次就看搖蠱的人力道怎麼樣，力道小的骰子的變化也不大，你多看看就會看出眉目了。輸錢沒有關係，就怕你給我丟人。”

柳溪不理會，“有這麼簡單的話，哪還會有那麼多人輸錢啊。”

季爾居揚眉一笑，招收知會旁邊的經理，“去跟夫人換一千萬的籌牌。”經理轉身吩咐下去。季爾居繼續在每個桌子錢轉悠，尋找一個手勁最受的搖蠱手，“先開始下注不要太大，等你有了把握之後再加碼。最低的注是五千。明白了嗎？”

柳溪似懂非懂的點頭，經理換來了籌牌，季爾居選中了最臨近的桌子，對這搖蠱手輕輕一笑，算是打招呼，旁邊有認識季爾居的人打趣的問，“季少？換胃口了，變成小綿羊了？”

季爾居不惱，倒是把柳溪推到了總人麵前，鄭重的介紹，“我太太。”

“然怪有人說季少喜歡小綿羊，原來有前科啊……”有人笑語調侃、

“我還以為季少會被火星人綁架去做女婿呢。”有人也這樣調笑。

氣氛一下子回升到原來的融洽，季爾居也不多語，抱柳溪坐在自己膝上，對每一個人微笑打招呼，“我太太第一次玩，大家多承讓。“

大家極其給麵子，配合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搖蠱手把色子放進蠱裡，等著大家下注。總人皆不在乎的拋下重金下注。柳溪十分聽話，第一蠱隻下了五千，眾人調侃著季爾居的小心翼翼和精明，柳溪不在意的瞥瞥嘴角。搖蠱手的手勁很大，木蠱被骰子搖得咚咚響。季爾居見木蠱已經落桌，略略沉吟了會兒，才說，“我們壓小，贏的可能性不怎麼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