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說？”梁落挑了挑眉，秀氣的臉上閃過一絲新奇。

“我有一條很珍愛的裙子，柔軟的緞麵，精細的繡花，因為太喜歡了，竟一直舍不得穿。我給它罩上更華麗名貴的五彩絲綢，就是不想讓它沾染一點灰塵。像是珍藏了一件稀世珍寶，每天隻要這樣看看它，我就會變得很開心。日子一長，竟成了習慣。當時我以為會這樣一直美下去。不料有一天，我發現它的風采不再依舊了，我再怎麼精心維護，它終究抵不住歲月的摧殘。”

“妹妹說得有些深奧了，姐姐愚昧，不是很明白。”

初荷頓了頓，像是在感歎，“命運就是，你此時可以選擇抱怨，抱怨你的力不從心，抱怨世事無常。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放下一切，改變原來的想法重新選擇。”

梁落的眼睛開始慢慢收緊，她萬萬沒想到如此清澈的眼睛竟然可以看得那麼透。

初荷看著她迷離的眼神，突然感覺裡麵飽含了很多塵世的東西。

是錯覺嗎？

突然身後襲來一絲涼意，驚動了她半邊裙角。初荷急忙回過頭，隻見幾個模糊的黑影正向她們靠近。

初荷驚恐地拉起梁落的手臂，“姐姐—”

但是她沒有任何反應。

初荷詫異地回頭，不解地看著她的眼睛。朦朧的月光拍打在她的臉上，幽暗而又淡定。看不出任何一絲驚慌。

“你—”

突然頸上一吃痛，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