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們帶來的貨。”熱托迪接到上層人員的通知前往指定地點,與一個拐賣團夥進行交易,至於交易什麼熱托迪心知肚明。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倒黴被賣到這裡,熱托迪無奈地想到,要是不符合組織這邊的條件等交易結束他稍微做個好事把這個小團夥舉報了,但要是符合條件……熱托迪眼神一暗,他必須借這幾年的時間迅速往上走,拿下情報組組長的位置。
他記得諸伏景光會被發現臥底的身份,就是因為潛藏在警視廳的臥底發來的情報,如果他成為情報組組長就可以第一時間截獲消息,還可以多照顧一下零哥。
“熱托迪大人?”
一輛貨車在熱托迪麵前停下,搖下車窗的人試探著眼前的金發男人身份。
熱托迪冷哼一聲,墨鏡下的金色眼眸冷淡地瞥了一眼對方,手中的香煙緩緩燃燒著。他沒去管對方在確認身份後的奉承,隻是視線放在了火車車廂裡,“貨提出來看看。”
老大連連點頭應是,他招呼著手下把車上的三個小孩提下來,“熱托迪大人,這是我們今天綁的貨,您看看符不符合條件。”
是誰家的孩子這麼倒黴?
是自己家的呢。
熱托迪看著暈暈乎乎尚未清醒的三個孩子,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濾嘴也被男人咬出了一個牙印。他一邊打量著三個孩子一邊不經意間詢問拐賣團夥的頭頭,“這三個孩子看起來是富裕人家的,你們怎麼綁的?”
“那家是挺有錢的,但是對孩子也太放心了,上下學都不接送。”老大一說起這件事情就侃侃而談,他神情驕傲似乎還以此為榮,“就在上學路上,兩瓶迷藥把人迷了塞車裡,到現在那戶人家還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拐了。”
不,他現在知道了。熱托迪揉著額頭上直蹦的青筋,他直起腰目光與一直看著自己的白發男人對上,一個對視間熱托迪知道對方已經認出自己,他脫下自己黑色大衣披在了孩子們頭上,“紀德。”準確無誤喊出了白發男人名字的熱托迪彎起眼眸,“請為人類清除害蟲吧。”
安德烈·紀德單手撫胸身體半傾,“好的,先生。”下一秒抽出腰間手木倉的紀德一木倉帶走了團夥老大的性命,另一隻手拔出的匕首也解決掉身旁的同夥,動作利落的白發男人在不過眨眼的片刻內就完成了熱托迪的命令。
熱托迪踢開倒下的屍體,黑色的皮鞋也避讓一地血腥,隻是靠口頭指示就搗毀了拐賣團夥的男人來到紀德身邊,他手中還提著被拐來的孩子。熱托迪無意與紀德敘舊,他隻是將自己家的三個孩子交給對方並囑咐他把人送到當地警署。
“先生您在這裡,那福利院是由織田負責嗎?”紀德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因為一些事情沒有發生,安德烈·紀德和織田作之助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向好友的老師詢問好友近狀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天發生了。熱托迪回憶起另一具身體裡看到的場景,臉上露出了淺淡的笑容,“織田他在照顧福利院的孩子們,太宰和阪口有時候回來幫忙。”
聽到一個不想聽到的名字,紀德嫌棄地移開視線——其實在一開始紀德和織田作之助的朋友雖然關係平平但還沒到現在這種聽名字就互相生厭的地步。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太宰治就對他這個織田作的新朋友頻頻挑刺,偶爾還會有些暗中使壞的手段,所幸紀德自身能力強硬外加異能力[窄門]能預測短時間未來。
但太宰治和安德烈·紀德之間的恩怨就此結下。
熱托迪無奈扶額。
……
諸伏高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警署的沙發上,照顧自己的警察在一旁和自己的同事說話。
“這三個孩子是被人送到警署門口的,我們查了監控也隻能模模糊糊看見是個男人把他們送過來的。”
“送來的紙條上有寫他們是被拐賣的孩子,但具體情況還是要等他們醒來才能確定。”
“說起來你們沒有查到這幾個孩子的監護人信息嗎?”最開始說話的警察想自己的同事詢問,“這孩子們送來也有幾個小時了,怎麼還沒聯係到家長?”
在場的幾個警察都有些尷尬,他們看了眼眼皮抖動了幾下的年齡較大的少年,緊接著伸手把自己的同事拽出了門,隔著玻璃門他們才開口回答道,“事實上我們查到了這幾個孩子身份,但是那兩兄弟的父母在不久前身亡,另外一個孩子的父母忙於工作說讓我們送回家就好。”
那個警察明白了自己的同事為什麼要走到門外說話,這些話對於那三個孩子都是沉重的打擊。警察側過臉透過玻璃確認三個孩子還在昏睡中,他壓低聲音繼續問,“那兩兄弟現在是誰在照顧,怎麼連法定的收養協議都沒上傳?”
同樣對此不清楚的其他幾位警察麵麵相覷,難道他們要現在打電話給長野那邊?
叩叩。
玻璃敲擊的聲音傳來。
警察們回過頭被站在玻璃門那邊的少年嚇了一大跳,他們緊張地看著諸伏高明害怕他們剛才說的話被少年聽去傷心,“你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