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後
長高不少的諸伏景光和降穀零背著吉他包從排練室裡出來,臉上正在逐漸褪去稚嫩的兩人已經能初見未來的模樣。諸伏景光正笑著和降穀零說些什麼,藍色的貓眼也因為昂揚的情緒微微眯起,他們路過了一個街邊公園。
“你在找一個近些年搬過來的男人?”公園裡麵傳來婦女的交談聲,她們正在和一個穿著死板西裝的人說話,“近些年來搬來的人很多,你這樣說我們也不知道是誰。”
穿著西裝打扮看起來就像是在政府機關裡工作的公務員,那人年歲不大口才也還好這才能輕易的和陌生人搭上話,諸伏景光和降穀零本來沒在意,直到下一句的到來,“我找的是一個金色頭發年紀在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他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我才想找到他!”
金發、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諸伏景光前進的步伐停了下來,這個描述聽起來很像是叔叔,叔叔長得年輕但是從小就和叔叔生活過的諸伏景光知道,望月晴真的年齡並不像麵容那般年輕估摸著算來正好四十多歲。
難道是在找叔叔?
想要在多聽一些消息的諸伏景光拉著降穀零躲了起來。
降穀零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的小聲詢問諸伏景光,“hiro?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那個人找的好像是叔叔。”
“哈?叔叔有四五十歲嗎?”一直以來都不知道望月晴真年齡的降穀零瞪大了眼睛,被這個消息震驚到的他口無遮攔,“叔叔居然有這麼老了嗎?”
下一秒諸伏景光淩厲的眼神殺來。
“zero,你剛剛說什麼。”
“沒、沒什麼。”降穀零捂住了嘴巴,在幼馴染的視線下弱弱縮成一團,“我是說……我們是不是該回去告訴叔叔這個消息?”
諸伏景光覺得對方說得對,兩個少年儘量放輕了自己的腳步,在沒有引起公園裡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回到了家。家裡同樣處於放假的諸伏高明手裡拿著新版的文學集,坐在沙發上閱讀著書籍,旁邊移過來的小桌子上放著切好的水果與飲料。
諸伏高明聽見開門聲眼神從自己的書上挪開了一會,他看見急急忙忙跑回來衣衫淩亂的兩人,“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景光、零?”
“高明哥,叔叔呢?”降穀零四處看了看也沒看見總是在一樓待著的望月晴真,他便從廚房裡的冰箱取出了兩瓶冰飲給自己和hiro。
說起望月晴真,諸伏高明目光斜睨了一眼沙發,“近在眼前,遠在天邊。”
?
降穀零把這句話當成了每日謎語開始猜起來,近在眼前?遠在天邊?是說叔叔就在家裡,但是是在一個隱秘的他們很難發現的地方,所以這個地方是……
“在這裡啦,zero。”諸伏景光捂著嘴偷笑,他站在諸伏高明旁邊的正巧背對著他們的沙發前,手指了指倒在沙發上的望月晴真,“叔叔?叔叔你醒著嗎?”
顫顫巍巍舉起手的望月晴真眼下一片青黑,他精力不濟地扶著沙發靠背坐了起來,留出一部分位置給剛回家的兩個人,“光醬、零醬,怎麼了?”現在很想躺在床上睡個昏天暗地的男人努力打起精神聽自己侄子說話,內心卻開始給那些惹是生非的人紮小人。
今年是什麼幸運年嗎?都挑今年搞事!!身負多職的望月晴真咬牙切齒,那邊橫濱還在處理組合留下來的爛攤子,這邊組織就開始拿著自己給出的無關緊要的情報開始侵入橫濱;那邊在和橫濱政府那群家夥打機鋒,這邊又開始調職進入行動組;那邊死屋之鼠挑動著福利院的立場問題,這邊組織和死屋之鼠達成合作。
已經通宵好幾晚處理多份事情,同時還要上演幾出自己打自己的表演的望月晴真很想把事情都拋給自己的老師或者師兄,但為了避免之後的師門矛盾他隻能就此作罷。
“叔、叔叔?”諸伏景光被望月晴真猙獰的表情嚇到,磕磕絆絆地喊著對方。
嗯?剛才光醬說啥了?
望月·完全沒在聽·晴真心虛的挪開視線,“抱歉抱歉,剛才走神了,光醬說了什麼?”
諸伏高明合上書籍,為望月晴真做作了解釋,“景光說,公園裡似乎有人在尋找您的住所,看起來像是個公務員。”
“這事啊,沒事沒事,他們不是在找我。”望月晴真麵上一片淡定,語氣也跟平常一般沒什麼兩樣,他端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後就把三個少年打發去各做各的事情。
直到客廳裡沒有其他人存在後,望月晴真丟下碎成兩半的鋼筆。
煩了,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