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快速撲向望月晴真,想要在對方砸在地上前接住人,所幸有人快他們一步率先摟住了望月晴真的腰。
年輕力壯的少年手臂用力把成年人撈了回來,諸伏高明調整著姿勢讓昏迷的望月晴真靠在自己肩膀上,他皺眉看著平白無故弄得一身臟的青年,轉過頭詢問自己的兩個弟弟,“有叫救護車嗎?”
“有、有!”兩個小孩跑了過來,滿臉淚痕地抓著望月晴真的衣服,他們兩個也不嫌臟緊緊地靠著自己的叔叔生怕人又不見了。
沒多久警局的車和救護車一同來到現場,受傷看起來最嚴重的望月晴真被送上救護車,諸伏高明作為當事人中年齡最大的上了警車準備回警局做筆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不願離開叔叔隻能跟著救護車一起離去。
等諸伏高明做完筆錄趕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滿天星辰,掛在枝頭上的月亮光芒打在醫院光潔的地板上,諸伏高明聽見病房裡麵傳來的小小鼾聲。輕輕扭開把手的諸伏高明看見了病房裡麵正坐在床上的望月晴真,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一人一邊趴在床沿上睡著了。
望月晴真臉上的傷口被護士用紗布貼了起來,手臂上也纏繞了幾圈紗布,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如白天氣色好。諸伏高明小心翼翼地抱起兩個弟弟放在一旁的空床位上,他抽了一把椅子坐在望月晴真床邊,“叔叔,醫生說你情況如何?”
“隻是小傷,明天就能出院。”望月晴真小聲回答諸伏高明的問題,眼睛不時往另一邊空床上瞄,確認兩個孩子沒有被他們吵醒。
“說起來叔叔是怎麼從那個人手裡逃走的?”諸伏高明低著頭,眼睛盯著腳下的白色瓷磚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警察去現場查看了一番,有發現打鬥的痕跡。”
可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望月晴真就一直聲稱自己是個普通人、不會格鬥,現場留下的格鬥痕跡成了一個困擾諸伏高明的疑點。
望月晴真絲毫不慌張,他眼睛微微向上看去做出一副正在回憶的樣子,“我記得我跑進小樹林後,那個女孩也跟了進來,我被她打得滿地打滾,”望月晴真苦笑了一下,“就在那個時候有另外的一個人闖了進來,一下子就把女孩打飛出去。那兩人糾纏起來,我是這個時候趁亂跑掉的。”
大致不差。
諸伏高明咬住下唇,他想起了警察完全勘察完現場後的報告,報告中的確提到了第三人的存在。若不是他藏在樹後目睹了一切,恐怕現在也會被叔叔糊弄過去,諸伏高明重新抬起頭臉上的表情無懈可擊,“是這樣呢,警察後來也找到了第三人存在的痕跡,想來是那個人打跑了對方。不過叔叔沒有事就好。”
“叔叔晚安,我去外麵的陪護病床睡。”諸伏高明禮貌道彆,腳步匆匆飛快離開了病房。
高明?望月晴真看著諸伏高明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默,今天下午的事情他的確利用了木之本櫻的在場證明,他掩蓋了自己在這件事情中的作用,把自己成功變成了一個無辜牽連的受害者。但是高明的狀態怎麼看都不對勁,想起一向擅長推理的諸伏高明,望月晴真不由得懷疑起是不是自己計劃裡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真的有嗎?
望月晴真否定了計劃存在缺漏這一想法,他在和那個非人少女格鬥時特意改變了自己下腳後留下的痕跡,警察那邊對比腳印後隻會得出第三個人就是製伏‘怪人’的結論。
“你沒考慮過那個孩子他是圍觀者嗎。”粉發青年解除了隱身的效果,他坐在諸伏高明剛剛坐過的椅子上,“就在不遠處,他圍觀了全過程。”
“原來是這樣嗎。”
“好久不見,楠雄。”望月晴真神情冷淡地喊了對方名字,“來這裡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