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後的望月晴真是在多道委屈的注視下做完的早飯,唯一的贏家諸伏高明對對麵兩人的視線視若無物,他看了眼旁邊正在手機上惡補知識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不動聲色地拋出了誘餌,“兩位是叔叔的朋友,不知道此番來東京是因為什麼原因。”
“織田先生是望月先生叫來的,我是因為社長的要求前來東京尋找先生。”中島敦老實的回答了諸伏高明的問題,“織田先生……?”
織田作之助攪拌著杯子裡的咖啡,他聽見身邊中島敦的聲音抬起頭,看起來有些遲鈍的男人回答道,“先生讓我來教你們體術好保護自己,所以我會在東京多留一段時間。”
誒?院長先生不打算自己親自教嗎?中島敦略顯震驚地看了一眼織田作之助,很快他就又因為諸伏高明的問題收回了視線,重新看向對麵的少年。他聽見對麵的少年用著不解的語氣,手裡翻出了最新的勞動法,“如果沒錯的話,你好像還沒有成年,雇傭未成年是違法的吧?”
“啊、啊這個,我們社比較特殊,”中島敦試圖把‘違法亂紀’這一標簽從偵探社上撕下來,他們還是比較遵紀守法的,他冥思苦想都沒想出合理的解釋,“我們武”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推拉門發出了難聽的咯吱聲。
中島敦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差一點把社名說出來,要給望月晴真帶來麻煩。而做完早飯看起來一無所知的望月晴真帶著柔和的笑容拉開了廚房的門,“早飯準備好了,大家。”
無人回應。
定睛一看發現現場氣氛不對勁的望月晴真,左右轉頭奇怪地看著他們,“怎麼這麼看著我?”
差一點就暴露的中島敦:鬆了口氣.jpg
差一點就得到重要信息的諸伏高明:叔叔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他們剛才在討論敦君的工作是否違反了勞動法。”織田作之助給望月晴真解釋的同時,又一次把剛才的話題拉了回來。
織田先生!!一口氣沒完全吐出去就又吸了回來的中島敦,瞪大了眼睛去暗示織田作之助換個話題。
剛才故意打斷話題避免身份暴露的望月晴真苦笑,織田彆現在拆台啊。
他對看向自己的諸伏高明露出無奈又惋惜的表情,“橫濱那邊比較特殊,有些法律在那裡並不適用。”
不,不是有些法律,是大部分法律都不適用。中島敦默默吐槽著,事實上他們不需要更適應安寧穩定環境的外界法律來指導橫濱的運轉,橫濱內部有自己的一套運行機製——白天的異能特務科、夜晚的港口mafia以及黃昏的武裝偵探社,這三大勢力支撐起了整個橫濱,是橫濱的支柱也是橫濱的保護傘。
曾經望月先生的福利院是橫濱內代表著絕對中立的場所,他不參與任何內部勢力爭鬥也不對外進行抗爭,他隻收容因為各種原因失去父母失去家庭的年幼孩子,讓他們可以在橫濱健康成長。
那是屬於他們孤兒、無家可歸人的避風港。
但是自從幾年前望月先生突然離開福利院,將福利院交給了那個叛徒後,福利院的地位就發生了變化。近些年來更是在橫濱風雨飄渺,不過幸好福利院裡的孩子們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他們還能有一個地方等他們長大。
中島敦不甘心看著從小待著的家就此解散,這回來這裡除了按照社長福澤諭吉和太宰治的吩咐幫助望月晴真,也抱著希望能勸回望月晴真的想法。
餐桌上的氣氛凝固起來,沒有人動筷子也沒有人出聲緩和氣氛。他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僵持著,諸伏高明思索著望月晴真那句話的意思,中島敦在考慮如何讓望月晴真回到福利院,織田作之助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已經拿起了手機開始現場搜索。
就在這時,大門再度被人敲響。
大門打開,門外是一身黑衣的芥川龍之介。芥川龍之介微微俯身向望月晴真致禮,他手上還提著上門的禮物,“望月先生。”
“是芥川啊,小銀這回沒來嗎?”望月晴真接過禮物,他向門外瞥了幾眼並沒有看見芥川銀的身影,倒是看見了幾個跟隨芥川龍之介而來的黑衣大漢。
“小銀留守本部並未來東京。”芥川龍之介向望月晴真做出了解釋,他看著邀請自己進門的望月晴真有些遲疑,“首領吩咐過,他體諒您照顧孩子的不易,讓我如無必要不要出現在您的孩子麵前,首領怕您說我帶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