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疼,要炸掉一樣,隱約中有人驚呼有人自殺了,有人大喊快撥急救電話,有人歎息作孽呦,有人......總之頭很疼很疼,連帶著身上也很痛很痛。
可是,我卻勾起了唇角。
我是被一陣吵鬨驚醒的。小信托著一個空托盤,惶恐地看著地上,不時抬眼向我的方向看一眼,嘴裡似乎說著什麼。
我眨了眨眼,問道“怎麼回事?”
他卻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大呼“主子主子,小信錯了,彆趕奴才走”之類的話,反反複複,聲音微微發顫。
我看著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終於明白,低聲道:“沒事,起來吧。”看他膝蓋上粘了些血跡,我補了一句“自己上點藥吧。”
看著他慢騰騰站起來,用那既後怕又感激的眼神悄悄看我,我忽然覺得這種場景,真的很陌生,冷意慢慢從指尖淌入血脈,我不由得想,我以前究竟是怎樣?
聽說,易家少爺是易府的獨苗。
聽說,易家少爺模樣俊俏,是易家當家的掌中寶。
聽說,易家少爺嬌縱跋扈,府中下人戰戰兢兢。
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