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從不缺席 如此爛俗戲碼?(1 / 2)

國慶節這種節假日打工會有三倍薪酬,於是第二天,在同齡人都窩在家裡補覺或者坐上交通工具四處旅遊時,陸晚已經在奶茶店開始了她的一天的工作。

奶茶店零工是白班,晚上八點交班後,陸晚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夜未央報到,隻是單純的當服務生有本事就賣一些酒水拿提成而已,嚴格的來說甚至算不上包廂公主,隻是酒水小妹。

陸晚有她自己的底線。

夜未央接頭的人叫玲子,看上去不過四十出頭,臉上寫著“曆儘滄桑”,一頭紅色的卷發與腳上的高跟鞋同一色彩,陸晚還是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走路便搖搖晃晃的水平,她踩著十二厘米的細跟卻能在走廊狂奔。

“我隻是給狼哥一個麵子。”

玲子垂眼望著麵前一臉青澀的小豆芽菜,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嫩。

她沒多少同情心地說,“你彆給我整出簍子。”

玲子說的“狼哥”就是陸晚的鄰居。

他們住在同一個筒子樓的上下層,相比起在高等學府受教育的陸晚,他好像很早就出來工作了,如今在下城三區很吃得開。

因為單名帶一個近音字,所以外麵的人都給他麵子,叫他“狼哥”。

這些年總聽見街坊鄰居私底下說狼哥如今在江城地下也算是叫的上名字的人物,他攢了不少錢,但不知道錢去哪了,他一直住在魚龍混雜的筒子樓,沒搬走。

如果不是他,陸晚也沒有那個勇氣跑來夜未央賺這個錢。

如今夜未央的秩序都在狼哥這號人的眼皮子底下放著,有他在,她很放心自己絕不會出事。

領了工服,款式並不是很暴露,普通的黑白公式女仆裝,裙子也沒有短得過分,陸晚暗暗鬆了一口氣。

……

賀然是國慶節生的,可惜這麼一恢宏紅色正義的節日也沒壓住他一身不學好的邪骨。

國慶當天,賀小少爺在夜未央包了三樓普通VIP一整層的包間,慶祝生日,算的上是大操大辦。

苟安表麵上嘲諷他這樣每次高調過壽,老了可能過不了六十歲就要嘎掉(一種迷信說法),實則知道,賀小少爺這是心情不好找個發泄口罷了:因為他被陸晚刪掉了微信好友。

賀然這副假裝沒事人強行堅強的模樣苟安看著挺礙眼的,想到這是女主虐戀套路的一環更是如鯁在喉,然而無奈賀然剛剛官宣完,那條朋友圈長輩們都看見了——

父母那天晚上看見她,那叫個欲言又止,但默認了她和賀然真的和好了。

……坑是自己挖的,工具人女配慪得不行也不知道和誰訴苦。

賀然生日宴這天,天一黑,她還是硬著頭皮出現在了夜未央門口,手裡拎著下午去給賀小少爺買的生日禮物。

今天的苟安身穿黑色連衣小短裙,背後鏤空,掛脖處係了個蝴蝶結遮住暴露的背部細白皮膚。

頭發一半挽起彆了個簡單的黑色發夾,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

天氣陰晴不定,晚上又翻風,過膝的長靴剛踩上夜未央的台階發出“嗒”的一聲響,身後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苟安條件反射回了個頭,就看見一輛雪白的勞斯萊斯停在自己身後。

司機下車開了後座門,一條長腿從車後座邁出,伴隨著矜貴成熟的男人棱角清晰的側顏一點點從車門後出現,苟安噎了下——

來者氣場太強,攪得她有些呼吸不暢。

她僵在樓梯正中央,要進夜未央不可能看不見她,於是當賀津行稍微一抬眼,便撞上那雙籠子裡的小鳥一樣惶恐的杏狀雙眸。

賀津行停頓了下,有點困惑,他自詡長輩姿態拿捏穩妥,這小姑娘每次見了他都像見了閻王爺似的,為什麼?

“小叔。”

賀津行的沉默中,站在樓梯上的苟安已經禮貌地主動打招呼,隻是嗓子發緊,“你也來消遣嗎?”

她說完,不等賀津行回答,自己就露出了想要扇自己一巴掌的表情。

“……”

苟聿這女兒的膽子實在太小了些。

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麵前的小姑娘一個來回,視線在她側身時露出的部分背部多停留了一秒,蝴蝶結的邊緣伴隨著她的呼吸微微顫,掃過肩胛骨中間的陰影……

視線又不著痕跡地滑開。

男人的注意力最後定格在她手上拎著的摩托車頭盔包裝盒上。

他這才想起今日是他那個小侄子過生日。

那苟安出現在這就很合理了。

垂在身側的指尖無聲地動了動,賀津行開口時語氣比較溫和:“談生意。”

這算是回答了苟安上一個頗為大逆不道的提問。

當他往台階上走時,苟安整個人往旁邊避讓了下,擦肩而過的瞬間,賀津行聞到了她身上和上次一樣的甜香。

——當她的手從車窗外伸進來,懸停在他鼻子跟前問他要西裝時,他敏銳嗅到的甜。

也許是因為賀津行的車不太坐其他女人,那股與他本人形象極其違和的香甜好像第二天都殘留在車中沒有散掉……於是第三天,鬼使神差地,賀津行就換了眼下這輛白色勞斯萊斯作為出行代步工具。

此時熟悉的氣息再次喚醒他的記憶,邁上台階的步伐停頓了下,此時他正好與苟安站在一個台階上。

一米八七的身高,立在一米六出頭的小姑娘麵前壓迫感十足,他微微側身轉向她,淡道:“翻風了,不冷嗎?”

穿那麼少。

苟安整個處於一個呆滯狀態。

半分鐘後,沒有得到她回答的男人已經離開,剛才從白色勞斯萊斯上下來的司機這會兒小跑上前,遞給她了一件黑的西裝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