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長突然站了起來,大堂上正在用餐的學生和教授們都齊齊詫異地看著他。
“阿不思?怎麼了?是有什麼情況發生?”麥格教授緊張地詢問,昨天那個陣仗真的嚇到她了,雖然鄧布利多說過沒事了,但她還是擔心會再發生點什麼。
鄧布利多回過神來,安撫地笑道:“哦!沒什麼,米勒娃,我隻是想到有點急事忘記處理,你們繼續用餐。”
應付完其他教授的詢問,鄧布利多出了大堂就急急忙忙通過校長密道去天文塔樓。
鳳凰是一種強大的魔法生物,會浴火重生,還擁有瞬移的能力,一般的巫師都奈何不了它。但這次鳳凰都來不及逃跑,甚至連給他心靈傳信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殺死,實在是出乎了鄧布利多的意料。
難道霍格沃茲又出現了什麼強大到一塌糊塗的生物?鄧布利多擔憂地想,他更擔心的是辛萊卡那邊出了什麼事情,畢竟鳳凰原來是被他派去給辛萊卡送信的。
辛萊卡的房間是沒有門守像的,整個學校裡的門守像沒有一個願意去擔當這個對它們來說萬分凶險的職位,鄧布利多也不是很願意讓學校的財產受到無辜的摧殘,並且辛萊卡自己也不是很在意,所以辛萊卡的房門隻是一扇十分普通的雕花厚木門。
來到門前,鄧布利多卻遲疑了。
把魔杖調整到最方便使用的位置,鄧布利多輕輕地敲了敲門。
“辛萊卡,你在嗎?”
片刻之後,大門從裡麵被拉開,鄧布利多握住魔杖準備應對隨時的攻擊。
惡魔領主正趴在辛萊卡身上數著自己昨晚種下的草莓數得不亦樂乎呢,門外卻響起了惱人的敲門聲,好像是來找辛萊卡的。
惡魔領主吸吸鼻子,白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厲光。
這味道,就是他在辛萊卡房間裡聞到的味道。
舔了一下嘴角,惡魔領主無聲地笑了,他還想著要去找那個老不死的麻煩,想不到麻煩卻自己送上門了。
格瓦爾坦溫頓確保用被子把辛萊卡包的嚴嚴實實隻露出個頭之後,撿起被他脫掉的隨手丟到地上的辛萊卡的睡褲套上,赤腳走去開門。
老鄧想過開門後的任何情況,不過他絕對沒想到昨天才死在他眼前的生物會這麼快再次出現在他麵前,而且這次還穿上了褲子,雖然不是很合身。
無論辛萊卡把惡魔領主敘述得多麼可怕,知道馬人的預言再結合辛萊卡的描述之後,鄧布利多一直認為對方隻不過是想要來找辛萊卡而已。雖然可能過程會比較激烈,但不能否認他的出發點全都是因為“愛”,所以鄧布利多才一直沒有把惡魔領主當做敵人。就算經過昨天一場大戰,惡魔領主的大能讓他也生出了畏懼之心,他也仍然相信,隻要辛萊卡能控製惡魔領主,那麼霍格沃茲將會多出一大助力,就算Voldemort真的複活了,鳳凰社也絕對不會輸掉這場戰爭。這也是他一直勸著辛萊卡正視馬人預言的原因之一。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昨晚辛萊卡才信誓旦旦地說暫時不會出現的惡魔領主今天會出現在這裡,鄧布利多仍然放鬆了一下心情,睿智的藍眸友好地微彎,想向惡魔領主打聲招呼。
“你……”
話還沒說完,被示好的惡魔領主卻毫不領情地一手抓向鄧布利多的脖子。幸好久經戰爭的白巫師雖然錯愕卻仍然能及時地給自己上一個盔甲護身,並微微地錯開惡魔領主出手的軌跡。但是鄧布利多忘記了雙方武力值的誤差,白巫師的盔甲護身不能阻擋大手分毫,惡魔領主瞬息間牢牢地捏住了鄧布利多的脖子。
合該鄧布利多倒黴,偉大的白巫師他太自負了,他總喜歡給每個人貼上一個“他認為”的標簽,就好像Voldemort,就好像惡魔領主。
因為他認為幼年時代的Voldemort心中沒有愛,所以他能殘忍地在一個被孤兒院壓榨的孤兒麵前施展魔法恐嚇他。因為他認為惡魔領主心中存在愛,所以他能在可以微笑地屠戮多個位麵的惡魔麵前表露善意拉攏他。
鄧布利多不知道,熱衷死亡和毀滅的惡魔所有的善意隻會給他們誓約的對象,至於其他生物,沒有利用或者玩弄價值的時候,惡魔是更喜歡直接毀滅掉的。
強力切割咒對惡魔領主的身體強度毫無辦法,任何魔咒打到惡魔領主身上都如泥牛入海般激不起一絲波瀾,致命的綠光也不能撼動絲毫惡魔強大的靈魂。
等級的差距如天淵。
或者禁咒末日審判可以燒掉惡魔領主的幾片鱗片?
惡魔領主渾身散發著不爽的氣息眯眼看著被他掐住脖子的老頭。
“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嗯?你居然敢在辛萊卡的房間中留下你的味道?”
鄧布利多已經被他掐得說不出話了,窒息的危機感讓他毫無保留地調動了城堡的防護法陣,包括辛萊卡重新設置的那些。
城堡微微顫動,一股龐大的魔力壓向惡魔領主。
惡魔領主隻是挑挑眉,對這按摩般的力道嗤之以鼻。但是下一刻他卻突然放開了鄧布利多,甚至好心地扶了一把差點跌倒的老人家。
鄧布利多咳嗽著連連喘氣,警惕地避開了他的攙扶,驚疑不定地用魔杖指著他。
“格瓦爾坦溫頓——你想乾什麼!!”
辛萊卡嘶啞的嗓音從身後的房間傳來,披著一張床單的辛萊卡站立不穩地扶著臥室的門框,深邃的黑眸中冒出熊熊燃燒的怒火狠狠地瞪著惡魔領主。
惡魔領主急吼吼地跑了過去伸手環住辛萊卡酸痛無比的腰部,跟麵對鄧布利多時邪肆的樣子完全不同地緊張兮兮地道:“辛萊卡,你醒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惡狠狠地瞪著惡魔領主的辛萊卡沒有推開他的手,反而一把揪住了惡魔領主的頭發,恨聲道:“你到底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