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胸口像燎火的灼熱般刺痛,亦辰從昏迷中漸漸蘇醒,皺皺眉頭,眼睛微微睜開,視覺由模糊漸漸明亮,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一睜開眼本以為沒有人在房內,看了看四周,卻發現有一人正嫻靜的坐在燈前看書,如此安靜,如此閒逸,如此讓人覺得安心,是他。身著紫色的上好絲綢,繡著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在燈火微光下交相輝映。他看上去很疲累,卻也遮不了他麵若中秋之月的臉龐,長長的睫毛遮擋著一汪漆黑的眼眸,似乎能洞察彆人的內心般。他正在默默的陪著自己,這個男人為何每次都讓自己覺得安心呢?仿佛隻是遠遠的看著他便能永遠靜靜的守著,眼角的淡然,自己受傷時他眼中顯露的擔心焦急和不安,是那麼讓人覺得真實,又讓自己覺得十分竊喜,他的確是關心我的啊!
亦辰靜靜的看著屋中微黃燈火旁的男子,眼角帶笑,此時卻忘了自己受傷,隻是此刻覺得十分幸福,就這麼覺得如此停止時間也好。
他終於放下書,又看向亦辰,亦辰嚇得閉上眼睛,心撲通撲通的跳著,他走上前去,呼吸越來越近,把被子掀開,卻在動手解亦辰的衣服。
亦辰察覺不對,他的手正在解自己的衣服,實在憋不住了,睜開眼睛突然問道“你想乾什麼?”
“你終於醒了?我還道你準備什麼時候睜開眼睛呢?怎麼不繼續裝下去呢?”男子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一臉笑意的問,原來他早知道自己醒了。
“你,你住手,不許解我衣服,停下。“亦辰緊張的說道。心臟跳的特彆厲害。
“不換藥個不行,傷口恢複的慢。”繼續手上的動作。
亦辰見他解開了一層衣服,臉紅的火辣,“你住手,我不要你幫我換藥。”說著伸出右手攔截,錦然無奈的停下,嘴角微帶調戲的笑道,“你以為你昏迷的時候是誰為你包紮傷口,給你換藥的呢?難道是那老太醫?還是……你想讓自己的身份被彆人知道?”眉頭一挑,頗有一絲邪魅。
亦辰啞然,臉上蹭的發紅,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結結巴巴的問道,“是,是你?你幫我包紮的?你,你知道我,我是女,女的?”亦辰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男子看見了頓覺好笑,輕笑出聲。
“是,包紮換藥全是我,而且……我知道你是女的。”男子語帶挑釁的說道。
因為這個二十一世紀的女性江亦辰現在是假冒成男子的身份,可是實際上自己是個女子。如今他知道她的女子了?會不會生氣失望?因為她覺得他似乎是喜歡男的的。亦辰心中一片慌亂。
這個從二十一世紀神奇的穿越到這個曆史上不存在的赤月國!到底命運會怎麼捉弄亦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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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前,這一日,亦辰去參加爸爸的國畫畫展。
梳洗後,化了一個淡淡的妝,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長至腳踝的高檔絲綢質純白色旗袍,如意襟,從右邊脖子轉入右側的如意形盤扣,高開衩至大腿,簡單卻不失典雅。
頭發隻是綰了一個簡單的發髻,隱藏在衣領內的依然戴了一條橢圓形透明玉石隻是裡麵嵌著月牙,隻是這個月牙卻是如密絲般的紅色血絲,如同紅幽靈般,那是爸爸以前旅遊探險從一個小鎮上買回來給亦辰的小紀念品,亦辰當初一見到它便很喜歡,戴上後便也沒有特意拿下來。耳朵上戴了吊墜的白色珍珠。
一切都是從簡單大方出發,看著鏡中的裝扮好的江亦辰,若隱若現的白皙長腿,發髻高挽,風情萬種,風姿卓越,身上透露一股東方神韻,宛如一朵古典的花朵,那麼令人陶醉。隻有在這種時候自己才會這樣打扮一番,平時都不怎麼化妝。因為爸爸的畫展,出席的不但有業內名人,媒體記者,還有他的一些什麼探險啊,考古啊的朋友們。
江亦辰雖然有這麼個有名的國畫爸爸,可是她卻對國畫隻是懂得皮毛。她總說家裡已經出了一個國畫大師,她再也不能青出於藍了,所以硬是學了其他的亂七八糟,但其實隻是懂一點皮毛而已。現在還是某大學的大二中文係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