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個幸福的人,父慈母愛,生活開開心心,沒有什麼苦惱。是不是很幸運?我一直活的很自在,也很自由。父母從來不阻攔,總是縱容,我真是很幸福呢。你說是不是?”亦辰依然低頭靠在蕭然的肩膀上說著。
“恩,很幸福。”蕭然輕聲的回道。
“那你呢?幸不幸福?”亦辰抬頭看著蕭然問道。
蕭然怔住,沒有想到亦辰會突然這麼問。起身站住,“你多多休息吧,我出去了。”轉身便出了房門。
亦辰沒想到,蕭然一句未提,似乎不願意與她說這些。有些失望,以為蕭然能接受她信任她,多少會願意講一些,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亦辰輕歎一氣,不想睡去,深怕再做惡夢,起身拿起霜玄月畫,打開來研究。依然毫無收獲。難道要穿上自己來時的衣服?還是欠缺什麼?那天自己穿過來時明明沒有什麼多餘的外在條件啊,又沒有什麼像是太陽月亮地球在一條線上,或是什麼事故。完全沒有這些有的沒的發生啊?奇怪了,難道隻能穿過來,不能再穿回去?那怎麼辦?亦辰心中想到。
就這麼一坐便是半日,蕭然進來也未曾多注意,隻道是有人進來送晚餐了。
“在看這幅畫?它對你究竟有何意義?為何拚命奪取?”蕭然懷疑的問道。
“恩,我得靠它回家啊。”亦辰話出口方才覺得說錯話了,抬頭再看是蕭然拿著齋菜進來,又連忙說道“沒什麼,就看看欣賞欣賞而已,啊。肚子好餓,終於可以吃晚餐了。”趕緊收起畫,放在一邊。和蕭然一起坐下吃起晚餐。蕭然也為再問起。
晚上,眾人皆睡下之後,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房中。
“少主,屬下終於找到你了,請少主趕緊回星城,有事情發生。屬下無能,少主需親自處理。”臉上一道刀疤男子,原來是趙弦。
“好吧,的確離開很久了,今晚便離開吧。等我去取得畫,便與你一同離開。”蕭然回道。轉身去了亦辰的房間。
悄悄的走進亦辰的房間,拿走了那幅畫,轉身欲走,卻又突然走到亦辰身邊,看了亦辰很久,從懷中拿出一塊梅花形狀的白玉,放在了亦辰的睡枕旁,便離開了。
黑夜越加黑如漆。月華越加顯得明亮。
第二日,亦辰醒來,發覺枕頭旁多了一塊玉佩。忽然覺得有些許不妥,心中隻想趕快去找蕭然。
亦辰急忙起身,出門推開蕭然的房門,沒有人,一點蹤跡也沒有了,人去房空。亦辰落下了眼淚,擦了又擦,卻仍然止不住的流出。
便坐在蕭然的房中哭出了聲來。不見了不見了,一句珍重也沒有,就不見了。亦辰哭的心痛。
回房,已是見不到畫了,他拿走了我的畫,為什麼?難道這幾日相處全是因為那幅畫?沒有畫我如何能回家?如何能離開?蕭然也未曾留下話語便走了。亦辰看著手中的白玉怔然,留這白玉給我是為哪般呢?走都走了。雖如此想,卻也是貼身收好。
不行,我不能這麼輕易放棄,我要找他問清楚,到底為何拿走畫?為何留下玉佩?為何不告而彆?難道這幾日的相處全是因為畫嗎?為何那麼多人搶奪此畫?我不甘心就這麼放棄,我還要回家。亦辰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還是先會星城,先回花陌樓。那裡才能安身。
亦辰如此決定,便在第二日尋問了師太會星城的路途,穿上來時的男裝,打扮成男子,臉上多塗了灰塵,便離開了,師太說腳程快,兩日便到,亦辰帶了乾糧和水,獨自上路了。臨彆之時師太隻是對亦辰說了句“施主切不可強求,一切皆順其自然,方為解脫。”亦辰沒有多在意,一心隻想找回畫,還有不告而彆的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