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肴微微睜大眼睛,仿佛沒有料到他所說的問題就是這個。
“我......”
“不要騙我。”
祁山澤垂眸,近距離地盯著眼底下的這張俏麵。
細長的眉,圓潤微翹的眼,小巧挺拔的鼻,還有粉嫩的唇株,輕輕一按應該能彈回來吧?親上去呢?把它壓在唇/舌間......
“要是敢說謊,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威脅飄進耳朵,蘇肴緊張地抿了抿唇。
“沒有。”
“沒有親過。”
祁山澤挑了挑眉,大拇指跟隨內心,壓住了她的唇瓣:“騙我。”
“我沒有騙你!”蘇肴害怕他真的將自己丟下,連忙解釋,“我們、我們末世後才在一起,沒有時間......接吻。”
她還是撒謊了,隻不過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她並沒有和周武斌真正地在一起,這五個月兩人四處逃亡,從市中心逃到了市郊,周邊總是圍滿了逃亡者。
不僅沒有單獨相處時間,就連過夜的地方都要看運氣,有時還必須挑人守夜。
接吻是情侶才能做的事情,蘇肴不知道周武斌有沒有生過心思,但在私底下,她總是將兩人的關係分得很清。
或許是她解釋得太真誠太急切,眼前男人的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纏住yao肢的藤蔓也從萎靡的狀態中滿血複活,激動得莖身簌簌發抖。
它的興奮給了蘇肴一種錯覺,仿佛下一秒就要將她拖拽逃走。
“我真的沒有騙你!”
蘇肴急切地抓住了祁山澤的胳膊,企圖讓他相信自己的話。
祁山澤拽住藤蔓,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兩個人的距離近乎無縫貼合:“再說一遍。”
“說什麼?”
“說你沒有跟他親過。”
被逼著說出這種話,無疑是極其羞恥的。
但蘇肴彆無選擇,她顫顫巍巍地重複著男人的話:“我沒有、沒有跟他親過。”
祁山澤眼底滑過一抹深綠色,隻不過它與黑色太過接近,又是在如此昏暗的燈光下,也就並沒有被蘇肴發現。
“可以了嗎?”
“您先救我下來好嗎?”
“不好。”
出爾反爾的男人猛地摁住她的後頸,在緊迫的渴望中,低頭攝住了她的唇。
冰涼的觸感貼在唇麵上,蘇肴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祁山澤就強勢地撬開了她的唇瓣,順利地侵入其中。
“唔唔唔!”
終於反應過來的蘇肴陷入了掙紮,她下意識地伸舌,想要將對方推出去。
這個不聰明的動作,頃刻間就讓她陷入了被動——它的抗拒很快失敗,然後被抓捕、被糾纏、被重重吸shun。
男人的霸道鋪天蓋地地襲來,哪怕是在親吻這項小小的事情上,也顯現出了必須掌握全局的強勢。
香甜。
太香甜了。
如此親密的接觸,使得祁山澤再也無法控製住自己。
他抬起手,不由分說地遮住了蘇肴的眼睛,然後才露出了最真實的麵目。
深邃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綠色,背心外露出的肌肉裡,布滿了粗壯的深綠色血管。
無數根藤蔓從背後鑽出來,猖狂囂張地舞動著,每一根都有著自己的想法,都覬覦著祁山澤懷裡的女孩。
它們嫉妒極了,甚至違背了主體的意願,躍躍欲試地想要將他抽走,然後代替他,侵占最甜美的獵物。
祁山澤沒有理會它們,他的所有心神全部放在了唇瓣相連的親吻上,力道重得甚至將蘇肴的臉頰肉壓到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