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比上次來看時,更消瘦了許多。她輕手輕腳的推開門,搬起門邊的椅子,坐在男子的身邊。
窗外的陽光很大,直射進病房內,正好照在他的肚子上。而他右手手指上的那枚銀戒,在陽光下顯得無比的刺眼。
她不自然的伸手整理了下脖子上的銀鏈,一條簡單的韓版鏈子,雙鏈加幾顆方塊小墜。安雨雯整整戴了6年,從未拿下來過。
“我又來了,木。”安雨雯淡淡的說著,雖然明明知道,病床上的人根本就聽不到她的話。
6年前的手術很成功,他的性命保住了,他活了下來。本是醫生都宣布死刑的他,本是活不過10月的他竟然活了下來。可是命運還是跟他開了個極大的玩笑,手術結束後,他就成為了植物人,蘇醒的幾率為2%。
或許他能知道自己這麼拖累自己的家人,肯定會偷偷自殺死掉吧。她諷刺似的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明明自己的顧及不到,還每天都想著去讓彆人如何輕鬆。是笨蛋吧。
“呐,是笨蛋,對吧。”她伸手撥開落在他額頭的頭發,自己手指上那枚和他一樣的戒指還是讓她的動作一僵。而後安雨雯咬了咬嘴唇,默默的坐好看著他。
“……木,你說,今天我給你說些什麼呢。嗯……不如我給你說個故事吧……”安雨雯望著他,又好像穿透了他,看到更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