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兒揮了揮手踏出了門檻,啥也不用多說了,這小夥子估計也是一個想娶媳婦的。
不過,一下子說兩門親事,馬家能拿出那麼多聘禮和謝媒錢不?
葉惜兒搖搖頭,算了,到時候她就少收一些銀子吧。
誰叫她心善呢。
馬石回到堂屋,握著他娘的手,高興道:“娘,小葉媒婆說,等她把大哥的親事定了,就給我說門親!”
馬嬸子還沉浸在剛才的喜悅中,猛地聽到這話,樂得都找不著北了。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今年我們遇到貴人了。”她雙手合十,連連朝天拜。
“娘,我們有那麼多聘禮嗎?”馬石有些擔憂。
“有!有!娘存了,娘給你們兩兄弟都存了娶媳婦的銀子。”馬嬸子一高興,立即起身去屋裡翻銀子。
——
葉惜兒下一家要去的還是在城北。
長石巷裡住著一戶特彆奇怪的人家。
這家人常年關門閉戶,從來不與周圍的鄰居來往。
葉惜兒認為,如果她都能把這家人搞定了。
那她以後也不用到處上門找客戶了。
應該會轉變成客戶主動上門找她的局麵了。
到了地方,還沒敲門,就有一陣陣苦藥味隻往鼻尖裡鑽。
葉惜兒聞著這藥味有些難受。
這段時間她在喝調理痛經的中藥,喝得她次次都如在上刑一般。
她摒了摒呼吸,抬手敲門。
等了許久,都沒有人來開門。
要不是確定屋子裡有煎藥的味道,她都要懷疑家裡沒人了。
葉惜兒不放棄,繼續敲了敲門。
終於讓她等來了開門之人。
開門的是個滿頭白發的老婦人。
老婦人顫顫巍巍的,扶著門框的手微抖,幾乎站都站不穩。
“老人家,我是葉媒婆,想來給你家兒子說親。”葉惜兒笑得人畜無害。
下一秒,老婦人啪一下,把門關上了。
差點撞到葉惜兒的鼻子。
她急急往後一仰,險險躲過。
葉惜兒後怕的摸了摸鼻尖,確定無事,才鬆了一口氣。
她盯著近在咫尺的門板,實在沒想到這個老人這麼凶,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人說。
葉惜兒站在人家院門外,有些左右為難。
一看人家的態度就是堅決拒絕的。
她也不是那種人家不想說親,她非要上趕著按頭說親的媒婆。
可是這家人真的很特殊,說不定是會扭轉她目前局麵的關鍵。
而且,說不準,她還可以救人一命。
這樣的事,做了就是功德一件。
她沒那個能力還能當做看不見。
現在她有這個能力,還能當做視而不見嗎?
葉惜兒抬起手,想再次敲門試試。
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想到剛才老婦人的情況,她還是明日再來吧。
葉惜兒心裡揣著事回了魏家小院。
她有些困惑,以前她就算考試掛科都從不放在心上的。
現在怎麼會為了一單‘業績’這麼上心?
——
晚上,魏子騫回來時,難得的沒有看見那個女子坐在燈前寫寫畫畫。
葉惜兒躺在床上發呆,整個人沒精打采的。
她是個很容易放棄的人,也是個很會堅持的人。
比如之前的體側,跑八百米,考試不及格,補考也不及格,她直接就放棄了。
但學校說這學期語法課第一的人,可以在校慶上當韓語主持人。
她一個平時排名在中遊的菜雞心動了。
天天晚睡早起的練習,不逛街也不購物了。
堅持了好長時間,次次小測的排名都在上升,已經進了前五名了。
前麵三名都是學校的天賦級學霸,次次在排名榜上神仙打架,不是你第一,就是他第一。
葉惜兒學的都快吐血了,連她弟弟都看不去了,說她至於嘛?
高考也沒見她這麼努力。
但她的那股倔勁好像又犯了,平時想要的東西很少,一點困難就可以說放棄。
一旦有了想得到的東西,她比誰都能堅持。
葉惜兒也說不清她為什麼想要去當那個什麼韓語主持人。
她雖然張揚了些,卻也不是那麼愛出風頭的人。
結果倒好,還沒到考試呢,她就穿過來了。
白白讓她努力了那麼久。
葉惜兒難得的在床上唉聲歎氣,不知道還要不要堅持去給那家人說親了。
人家明顯不願意,她還要湊上去,也太討嫌了。
魏子騫熄燈上床了她都沒發覺。
“怎麼了?”直到旁邊響起男人的聲音,還把她嚇了一跳。
她床上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回過神來這才想起,她旁邊睡著她現在的相公。
葉惜兒的腳不經意間碰到男人的小腿,有些不自在。
鼻尖又縈繞著隱隱的花香味,很清透,很柔軟。
她下意識悄悄地吸了兩口,仿若那吸食男子精氣的女妖精。
以前有人送她禮物,總有人送各種高級香水。
卻沒有人知道,她其實隻喜歡那種淡淡的自然花香,輕柔乾淨。
隱隱約約,若影若現,卻勾得人心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