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夜冷秋寒,風嘯雨泣。風掀開秋涼軒的門,娘,懸梁而儘。
“爹爹,娘說她得到你的人,卻沒有得到你的心。那爹爹的心哪裡去了?”
沉默良久,爹開口:“爹爹的心被人拿走了。”
“那那人還會把心還給爹爹麼?他把心還給爹爹,娘會醒來麼?”
第一次見爹爹哭,眼淚流了好多。他卻隻是說:“那人把爹爹的心弄碎了,爹爹已經沒有心了。”
爹抱著我,我趴在爹爹肩頭:“那爹爹疼麼?”
“隻要璃兒在爹爹身邊,爹爹就不疼了。”
“那璃兒就永遠都陪在爹爹身邊,這樣爹爹就永遠都不痛了。”
娘出殯那天,爹爹一夜白發。那年,爹爹還未到而立。
十年後
爹爹臥病。
“璃兒呀,爹爹怕是看不到你娶妻生子了。還真是好生的遺憾呐!”
“不會的,璃兒不要娶妻生子,璃兒隻要爹能好好的。”
“傻孩子,人總是要死的。”
“可璃兒不要爹爹死。”
“我走了,璃兒該怎麼辦?”爹爹總是反複呢喃這一句話。
他走了,璃兒該怎麼辦?
爹爹終日咳血,已到彌留。
於是我見到了那了拿走爹爹心的人。
一身蓋世武功,一手秒筆丹青,還有。。。一張絕世容顏。
“焰,答應我,照顧璃兒一生一世。”我從沒見過爹爹這般的堅決,他死死抓住眼前人的手,仿佛那人不答應,他就絕不放手。
“好。”
“他要的你都要給他。”
“好。”
一生一世的誓言,他卻說的雲淡風清,隻是,他有能力做得到。
他握著爹爹的手,看著他滿頭的銀發:“何苦?”
爹爹隻是挽唇一笑,卻是無限淒苦:“焰,你要的是天下第一,你可知我要的是。。。什麼。。。”
爹爹閉上眼睛,像是往常睡著了一般。那人吻了爹爹,是唇。我從沒見過男人吻男人也能這麼美。
爹爹要的是什麼?我想大概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爹爹走後。我便跟隨了焰,他不收我做徒弟,也不讓我稱他義父。
“叫我名字就好,焰。懂了麼?”
“焰。”
“恩。”
來到他身邊我才明白爹爹死前為何說焰要的是天下第一?決焰宮,武林第一教派。宮主傅清焰,普天之下沒有人的武功能勝得了他。他,就是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