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竟然如此重口味?(1 / 2)

回到王府,蕭衍才換上常服,便見到了今日份的點心。

張福在旁小心道:“殿下今早沒用膳,小的著實擔心,故而鬥膽又叫點心房做了點心,才出爐不久,還熱乎著,趁這陣子有空,您姑且墊墊吧。”

他看向桌麵,隻見甜白釉的碟子裡有一堆……“蝦”。

沒錯,如昨日的那些魚差不多大小,亦如昨日差不多的色澤,一瞧就是烤出來的。

……就是不知為何要做成蝦的樣子。

張福也在旁暗自樂嗬——要不還是這位趙姑娘有新意,昨兒是魚,今兒又成蝦了。

彆說,聞著還挺香的。

沒錯,此時的蕭衍也聞到了那股味道,雖然淡,但足夠讓他分辨得出是葷食與麵食經過烤製後的香味。

如果昨日還懷疑是幻覺,此時他已經十分肯定這是真實的氣味。

他試著拿起一個放入口中,一咬下去,齒尖果然體驗到了那股外酥內軟,還帶著剛烤出來的溫熱。

他又慢慢咀嚼,舌尖又分辨出了淡淡的鹹味,以及一點甜味。剩下的,似乎是雞肉的味道。

他忍不住開口:“裡頭可是放了雞肉?”

張福一愣,忙道:“小的也不知,要不……傳做點心的師傅來問問?”

叫她來?

蕭衍忽然一陣沒來由的心虛,道:“不必了。”

卻不忘繼續吃。

舌尖的滋味依然在,且比昨日還要更清晰了些,他一邊吃一邊確認,眼看著就將碟子裡的蝦吃了個乾淨。

張福趕緊奉上茶水,蕭衍接過,喝過一口,卻如昨日一樣依然沒有味道。

這究竟是為何?

為何隻能嘗出她做的點心?

正暗自思索,卻聽門外稟報:“啟稟殿下,膳房管事求見。”

蕭衍回神,道:“叫他進來。”

便見吳慶春來到麵前,行過禮後小心道:“啟稟殿下,呂富貴已經招認,其身上的傷是昨夜去騷擾點心房的趙姑娘時,被趙姑娘打的。”

什麼?

一旁的張福頓時瞪大了眼,這個呂廚子,居然敢去騷擾攝政王中意的姑娘?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卻聽吳慶春又道:“除此之外,這呂富貴平日還將膳房不少食材中飽私囊,案值約莫五百兩。”

蕭衍冷眼看過來:“你這個管事是如何當的?”

卻聽撲通一聲,吳慶春已經跪到了地上,臉色煞白道:“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蕭衍道:“賞他二十大板,報內務府處置。念你素日無大過錯,暫扣一季月銀,從今日起,闔府嚴查,往後若再有此等事,你就不必留在府中了。”

吳慶春立時磕頭道:“謝殿下隆恩!謝殿下隆恩!”

還好還好,差事保住了,呼……

吳慶春退出了房中,張福則暗自琢磨——怪道今早殿下會那般生氣,原來是趙姑娘受了驚。

這二十大板下去,那呂廚子剩沒剩口氣可都不一定了,該!

不過話說回來,殿下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難道昨夜悄悄去過點心房?

……

正琢磨著,卻聽蕭衍問道:“你給點心房換了張床?”

張福趕忙道:“回殿下,那日小的去點心房無意瞧見那床鋪,實在太過簡陋,想著趙姑娘不像府裡彆的人有值房,一天到晚都得待在點心房裡,實在有些不太好,左右庫房裡還有許多用不著的,就叫人給換了張床。”

話音落下,蕭衍隻嗯了一聲,並未說彆的。

張福把心一放,想了想,索性又道:“小的覺著,應該再給點心房換個門,以防日後再有如昨夜的事……”

“你看著辦吧。”

蕭衍還有要事,起身去了書房。

——以她的身手,尋常人怕是也做不了什麼。

~~

天黑了徹底,門也終於裝好了。

蕭衍穿過來的時候,趙拾夏正在收拾換門留下的石塊木屑,嘴裡還嘟囔:“好好的又給裝什麼門呢,換成銀子不成麼!”

蕭衍,“……”

好心給她裝門,還落下埋怨了?

眼看打掃乾淨,門外傳來了李媽媽的聲音,“夏,快開門。”

趙拾夏趕忙應聲開門,便見李媽媽端了個盆進了房中,瞅一眼木盆裡的東西,她頓時驚喜道:“您給我要到了?”

李媽媽將木盆遞給她:“可不是,新鮮的。”

趙拾夏趕緊接過,又拿出幾個銅錢給李媽媽:“媽媽辛苦了,改日請您吃酒。”

李媽媽接過銅錢笑道:“沒想到你小姑娘還喜歡吃這個,成了,我走了。”便又離開了。

蕭衍有些好奇,那盆子裡的是什麼東西?

卻見趙拾夏從盆子裡提出一隻血淋淋的肉坨,開始用水清洗。

蕭衍:“……”

以他的經驗,這應是什麼東西的內臟。

她喜歡吃這個?

因著戰場上的經曆,他從不吃這些臟腑,此時眼見趙拾夏接連洗出幾盆血水,直覺有些惡心。

一陣過後,終於見她將那東西洗了乾淨,放入鍋中煮了起來,卻居然未加任何佐料。

蕭衍:“……”

竟如此重口麼?

而隨著鍋內騰騰熱氣飄出,沒過多久,門外忽然傳來一聲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