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忙啊。”趙拾夏忍不住發出觀後感。
而不遠處前院的餐桌旁,蕭衍一愣——
他怎麼……似乎聽見了趙拾夏的聲音?
明明此時就在飯廳,她也並不在身邊。
……他也並沒有睡著。
他試著問道,“外頭有人嗎?”
張福忙出去瞅了一眼,又回來道,“啟稟殿下,外頭並沒有閒雜人等。”
蕭衍唔了一聲,繼續吃飯,心間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哪知緊接著,耳邊又傳來一句——
“也是,當攝政王就跟個皇帝似的,天下得他管,宮裡那孤兒寡母也得指著他,不容易啊!”
蕭衍,“???”
這分明就是她的聲音。
可怎麼會平白出現在他的耳中?
——
“不過話說回來,今兒我稟報了八哥的事,算是立了一大功吧,怎麼都沒給個賞呢?”
蕭衍,“……”
是了,這的確是能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
但……為何會如此清晰的出現在他耳中?
……
想不出答案,這本就無味的飯也吃不下去,蕭衍索性起身出了門。
~~
眼看也到了飯點,偷窺完攝政王的忙碌日常,趙拾夏起身去廚房給自己做了碗打鹵麵,今兒太陽好,等麵煮好,她索性就在院子裡的小石桌上吃起來。
正吃的香,餘光瞥見院中走進來一個人,抬眼去看,竟是她方才偷窺的攝政王。
趙拾夏嚇了一跳,忙站起來行禮,“小的參見殿下。”
就見那人看了看桌上的碗,又看了看她,問道,“你在做什麼?”
趙拾夏,“???”
這麼明顯看不出來嗎?
隻好道,“小的在吃飯。”
頓了頓,又問,“殿下要不要來一碗?”
蕭衍,“……不必。”
目光卻又不由落在那碗麵上,看那麵條細細長長,泛著微微黃亮的光澤,點綴著木耳豆腐丁與肉末,盛在醬清色的湯中,看起來確實還不錯。
對比方才沒有味道的飯菜,他確實有些餓了。
但要緊的是,他還是沒弄明白方才耳朵裡為什麼會出現她的聲音?
他索性問道,“方才你在做什麼?”
趙拾夏老老實實回答,“煮麵。”
蕭衍,“……煮麵之前呢?”
趙拾夏,“……在擀麵。”
蕭衍吸了口氣,“本王是說,方才在做飯之前,你在做什麼?”
趙拾夏莫名有點慌,“小的……回來之後有點累,就歇息了一陣……”
娘的難道連休息都不行嗎?
方才她人在書房裡,是小順子看時間來不及去叫膳房做飯的,這也得過來質問?
卻見他又問,“沒有旁人來過?”
趙拾夏搖頭,“沒有,隻有小的自己。”
這就奇怪了。
蕭衍環顧一圈四周,又問,“那隻貓呢?”
——難道是她跟那隻橘貓說話,傳到了他耳朵裡?
卻見趙拾夏道,“貓白天都在外頭自己活動,並不在小的跟前。”
——什麼意思,他又想來抓阿橘了?
糟糕,也不知阿橘安不安全。她又悄悄打開實時監控,卻見小家夥仍在吏部尚書府的樹上下睡大覺,連姿勢都沒變。
稍稍放了下心,她又試著問道,“殿下……可是有何吩咐?”
卻見蕭衍道,“沒事,隨意走走罷了。”
說著便轉身往外走。
趙拾夏趕忙躬身。“小的恭送殿下。”
等目送那人出了院子,她忙端起麵碗回到房中。
——這神出鬼沒的也太嚇人了,還是回屋裡安全。
好在麵還沒涼,她一邊吃,又有些憤憤,“還以為來賜賞的,就算沒有三十兩,五兩十兩也行啊,竟然一點意思也沒有。小氣鬼!”
前院中,才踏入飯廳的蕭衍頓住了腳步。
緩了緩,他吩咐張福,“去後殿送三十兩銀子。就說本王賞的。”
——他不小氣,剛才隻是忘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