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問夏品著他這句話,又問:“你沒女朋友吧?”
言崢:“沒有。”
“我就說。”葉問夏放下心來,“看你也不太像渣男的樣子。”
言崢低笑出聲。
葉問夏盯他後頸,“笑什麼?我說錯了嗎?”
“有女朋友不會一個人出來。”他說。
葉問夏很認同,又回到最開始的話題,“那那個人怎麼自己不來?”
言崢沒回答這個問題。
過了一陣。
“那你呢?不約朋友一起來?”言崢問。
葉問夏眼睫輕顫:“她們都沒時間。”
言崢:“做了攻略?”
葉問夏:“嗯,不過應該我們兩個的攻略都差不多。”
畢竟隻有一條路。
回到民宿,老板正招待剛到的住客。
言崢將摩托停到原位,“哢噠”一聲解開頭盔,順勢接過她的,“老板,謝了。”
“我得謝謝你嘞,幫我把摩托修好了以後我下山都方便了。”老板笑嗬嗬地,“剛做了飯,你們再吃點嗎?”
言崢看向葉問夏。
葉問夏搖頭,“我們剛吃飽,你們吃吧。”
老板:“行,那我先去忙了。”
兩人上樓,葉問夏走了兩步又停住,“言崢。”
言崢回身。
“你的衣服。”
她想過去,但言崢已經到麵前。
“今天謝謝你,很好玩。”
言崢點頭,透著幾分笑:“那就行。”
白天出了一身汗,身上汗膩膩的,葉問夏沒忍住洗了個澡。頭是絕對不敢洗了,以最快速度完成睡覺前護膚,將相機裡的照片導出來。
點進才加上的微信。
言崢頭像是殘月下的森林,熾白月光籠罩森林,蒼涼又孤寂。
跟他今晚抽煙時的狀態很像。
她將照片發過去,頂端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言崢:門鎖好。】
葉問夏看了眼反鎖的門,還搬了凳子抵在門後。
她發了個團子比OK的表情包過去。
白糯糯的團子,頭頂長著四葉草,蹦跳出來眨眼單手比OK。
言崢輕笑,將手機擱到一旁,雙手交叉捏住T恤衣擺,往上一抻脫下。
他洗了把臉,水珠沿著喉結往下,經過胸膛上大大小小的傷痕。
言崢抹了把臉上的水,磕出一支煙點上。
尼古丁味道填滿口腔,他猛抽了兩口,耳邊回響葉問夏說的那句“你跑這麼遠,那個人一定很開心。”
他自嘲地笑了下。
或許吧。
......
大概是神經興奮累了,在群裡跟好姐妹聊了會兒天眼皮困得開始打架。
或許是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亦或是白天那通電話掀起的情緒。
她做了個夢。
夢裡她回到大學畢業那天,滿心歡喜的從天亮等到天黑,期盼漸漸被不悅和惱怒取代。她給祁書堯打電話,一直無法接聽。
她跑去醫院,剛到門口就碰見出來的祁書堯。
祁書堯對她的出現有些意外,“怎麼過來了?喝酒了?”
她是想發脾氣的,問他明明答應了自己要來為什麼放自己鴿子,但看到他一臉疲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沒事,順路過來看看。”
她家和祁書堯家在一個小區,回去的路上,在酒精驅使下,她跟祁書堯表了白。
“夏夏,我們不合適。”
他說這話時,看慣生死的雙眼無波無瀾,將她拒之門外。
為什麼。
為什麼不合適。
到底哪裡不合適。
葉問夏驀地睜開眼,陌生的環境讓她遲鈍兩秒,微眯著眼看了眼時間。
四點過五分。
又看眼門口,見還和睡前一樣鬆了口氣。
她留了浴室的燈,接著光亮倒了杯水,乾涸的喉嚨得到緩解,但鼻腔裡卻有股血腥味。
往後頸抹了點水,去翻找蒸汽眼罩。
躺在床上,又不禁回想剛剛的夢,人就是這麼奇怪,明明心裡早就決定放下了,但有時候就莫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煩死了。
她踢了腳被子,戴上蒸汽眼罩強製入睡。
次日,她收拾好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