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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霜風淩冽。我拿出自己很久不用的雙劍,坐在帳前擦試著。
楊君鏑不知幾時來的,嘴角斜挑,“靳陵,我還從未見識過你的武藝呢,怎樣,切磋
切磋?”
我笑著斜覷他一眼,“將軍取笑我了,我武藝平平,怎麼能是將軍的對手?”
“切磋而已,點到即止的。”楊君鏑笑著,腰間的長劍卻已經出鞘,帶起一片激越的
清音,直刺過來。
我眼眸一轉,反手拔出了“暮槿劍”,抄在左手,擋開長劍,手腕卻一麻。這個楊君鏑,
可是真的在試我的武藝。好,我就陪你玩玩。
右手拔出“凝霜劍”,就朝著他的胸前削去。這一雙一尺半長的短劍,是父親在世時
為我特意打製的,將我的名字鑲嵌其中,左劍主守,右劍主攻。
我雙劍配合使用,招式極快,與楊君鏑的劍光合在一處,銀光絢爛。他的劍法沉穩而
厚實,而我的劍法講求的就是一個空靈飄逸,一沾即走,幻化出光幕萬千。
四周已經圍上了不少軍事。將軍與新晉校尉過招,多少還是有點樂子。很多人都不服
我晉升校尉,若是今天贏不了,不僅要被軍中笑話,整個計劃也會失敗。楊君鏑是要看我
笑話嗎?
我不由皺了眉頭,卻又不肯服輸,隻得集中精力應對。
這個過招的場麵怎麼如此熟悉?眼前似有一幅畫卷展開。
過招的兩人,一個是楊戩,一個是上次那個做男裝打扮的少女。一個用的是三尖兩刃
刀,一個用的是火尖槍。少女身上挽著渾天淩,激鬥起來,隻覺得滿目都是一片絢爛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