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找出殺完顏羲潼的理由有千百條,但要抱住他,還真的無計可施。
楊君鏑略微有些慍怒,“靳陵,讓開。方才你激戰一場,有些乏了,意識模糊,說錯
了話不怪你。下不為例,快讓開!”
“不讓。”也不知道為何這麼底氣十足,我張開雙臂護住完顏羲潼。
“哼,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你打什麼主意。要殺就殺,士可殺,
不可辱!”完顏羲潼並不領情。
“你說他都不領你的情,還站著做什麼?讓開!”楊君鏑皺眉,“再不讓,就是通敵的
大罪。”
“不讓!”我有些激動,對完顏羲潼說:“快走!”
“李靳陵,給我讓開!”楊君鏑大喝,完顏羲潼卻是一動不動。
完顏羲潼目光複雜地望我一眼,終究策馬而逃。混戰在一處的的兩路兵馬也分開了。
楊君鏑雖然竭力壓製,麵上還是有怒氣。“李靳陵,你可知錯?”
“莫將知錯。”我答得如此平靜,單膝下跪,不敢看他盛怒的眸子。
“帶回去,軍法處置。”楊君鏑冷冷地說著,翻身上馬。
通敵,應當打五十大板的。我深吸一口氣,策馬回營。
板子打在身上,火辣辣地疼,疼的鑽心。我緊咬嘴唇,也沒叫一聲疼。一陣腥甜,
我知道是嘴唇咬破了。這又有什麼。我想我身上,應當是皮開肉綻了吧。
“停!”楊君鏑忽然在到我麵前,我無力抬頭,隻能看著他皂羅色的靴尖,聽他的聲音
字字入耳,“校尉李靳陵,疑是通敵,理應杖責五十。但念起獻計誘敵有功,免去三十。
來人,帶回去,養傷。”
有士兵架起我來。路過楊君鏑身邊時,即使不抬頭,我也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
可我堅持著,不與他對視。
打我,他有什麼可心疼的?為何我覺得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定是被打的神智不清了。可我越想,這種感覺反倒越強烈。
楊君鏑啊楊君鏑,我真是,栽倒你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