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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心口一陣劇痛,一動也不敢動。
抬眼看去,楊君鏑以手支頭,在榻前淺淺地睡著了。即便是睡著了,眉心還緊緊地擰
在一起,就像一個“川”字。
“你醒了?”楊君鏑不知為何如此警醒,隻是輕輕一動,他也察覺得到。說話這般溫
柔,倒是叫我受寵若驚,“可是嚇壞……大家了,你這一睡,就是三天。”
“三天,那將軍……”我暗自一驚。他該不會守了三天吧?
楊君鏑麵上微紅,解釋道:“我可沒有那般好的精神。三天裡,玉兒守了兩天,我也不
過等了一夜。也該我運氣好,一守你就醒過來了。”雖然這般輕鬆地說著,可看他眼睛四周
鬱鬱的青黑色,怎麼看都不似休息好的人。
帳簾一掀,一股香味便飄了進來——隋玉兒托著一隻大碗,笑吟吟地進了帳中。
“姐姐可是醒了。快嘗嘗我剛熬好的雞湯,放了些枸杞大棗,燉的月母雞,骨肉分離,
可香了。”隋玉兒一向都嘰嘰喳喳的,習慣了,便也不覺得吵得人心煩了。
“謝謝隋姑娘。”我掙紮著要起身,卻被楊君鏑按回床上。
“傷口還沒好,彆亂動。”雖然說得風輕雲淡,但這個動作,還是顯得親昵了。“我倒
是真沒想通,像你這樣嘴上帶刀的人,居然會傻到生生替我接了一劍。也不知道該說是完顏
羲潼沒準頭,還是你的位置太好,再偏一寸,就傷到心脈了。”
隋玉兒放下托盤,笑道:“這般沒心沒肺的話怎麼會是我二哥哥講出來的?人家救了你
一命,你居然不說謝謝,反倒嘲笑人家。李姐姐,要我說,你還真不該救他的。”
“若是我不救他,你豈不會心疼死?”在這裡呆久了,我居然也學會開這種玩笑了。
隋玉兒麵不改色心不跳,大概是大風大浪見慣了,卻是難得地正色道:“姐姐休要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