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子，所以我決定坦白。隻是，她會同意嗎？

在帳子裡，她無意間笑了。第一次見到她純真而美好的笑，不同於以往的戲謔和倔強，那

是發自內心的，真的很美。如同晚楓林中煦煦的紅葉，恰如白梨枝頭初開的新蕊，仿佛碧波潭水

清澈的漣漪，恍若月下荷塘晶瑩的寒露。

心裡惴惴不安，還是握住了她的素手，冰涼的，細膩的。如果可以，真想一輩子就這麼握

著。她的身子，原來這麼差的，卻要緊牙關呆在塞外。

說出那句一字千斤的話語，我感到耳根子都在發燙，卻要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等待她的回

答。

看她白淨的麵頰上染上緋色的紅暈，眉心似是無意地蹙了蹙，我就覺得心中一緊。

“將軍……開的玩笑，真的不好笑。”她醞釀了半晌，卻終究吐出這樣一句話。

她這般地儘在咫尺，嗬氣如蘭，隱隱聞到她身上的幽香。眼瞼低垂，纖長的睫毛遮住了黑白

分明的眼睛，看不清她的眼神。

“你覺得，我像是在說笑？”我握緊了她的手。本就氣力不如我，又因為受傷，自然爭不過

我，隻好任我握著。

“將軍是大宋郡馬，又有隋姑娘這樣的善解人意的如花美眷在身邊，何必開我的玩笑呢？”

她這語氣，似乎是歎息，又似乎是無奈。

“我說過了，玉兒隻是我的師妹，至於未央郡主，我從沒想過要娶她。”我有些焦急地解

釋。

帳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她想了想，抬起頭來，如花瓣的蜜唇，卻有些蒼白失色。那種淡漠而

薄涼的神色，讓人心疼。“將軍，承蒙厚愛……”

後麵的話，已經不想聽下去了，隻這一句，便能猜到後麵的。

我神色有些黯淡地放開她的手。她真的那麼討厭我？既然如此，那我就走開好了。出去之

前，我回頭看她，她的眼底，黯淡與無奈一閃而過，無所謂的厭倦漸漸充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