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鐘,路易斯準時敲響了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他可是很清楚這位教授對時間的執著。開學第一個星期就被關禁閉,路易斯被催的想,也許自己是整個霍格沃茨獨一份了。
這間辦公室和其他的房間一樣,門上掛著一幅大大的畫像。路易斯看到上麵畫著的蛇甩了甩尾巴,門就開了。邁步走了進去,路易斯發現這個房間並不像其他斯萊特林的房間那麼華麗,整個房間都是黑白色調的。白色的牆壁,黑色的巨大書櫃和架子,房間左邊的架子下是一個銀色的工作台,上麵擺著各種沒有處理的魔藥材料。房間正中有一個大大的辦公桌,上麵滿是一落落的羊皮紙,而斯內普教授就坐在辦公桌的後麵。
“晚上好,教授。我是來禁閉的。”路易斯有些低眉順眼的說著,實話說,他有些怕這個總是穿著黑色長袍的教授,說不上為什麼,不是危險,不是厭惡,隻是單純的害怕而已。
“左邊的台子上,是你今晚的工作。”斯內普教授麵無表情的抬起頭來,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中的羽毛筆狠狠的劃著下麵的羊皮紙,路易斯低頭的時候,看到那是不知道誰的魔藥作業,上麵畫了一個大大的‘T’。
路易斯走到工作台前,檢查了下他今晚的任務量。首先,靠近他的地方擺著兩罐子的鼻涕蟲,路易斯猜測是要去掉它們的觸角,那是他們下節課要用到的材料。後麵隔了一段距離,有一桶水蛭和一桶紫色的青蛙,水蛭一般隻有皮可以入藥,而那些紫色的青蛙——棘雨蛙,路易斯汗了一下,那些算得上是高級材料了吧,它們的眼睛和筋膜都是配置很多高級魔藥的材料,不過它們身上的粘液有劇毒,想要處理它們很不容易。看著這些惡心的,黏糊糊的,還在不停蠕動的材料,路易斯的胃有些抽筋。雖然以前學習的時候有處理過這些東西,也知道它們的重要,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以前他都是儘量找些藥性相同的植物做替代的。再看看那些滿身淡紫色液體滑膩膩的棘雨蛙,斯內普教授就算想放倒他,也不用弄的這麼高級吧!暗自歎了口氣,帶上擺在一旁的龍皮手套,路易斯動起手來。一時間房間裡變得極其安靜,隻聽到偶爾的刀子起落的聲音和羽毛筆劃在羊皮紙上的沙沙聲。
“該死的,誰批準你動那些珍貴的棘雨蛙的!”身後突然傳來的怒吼嚇得路易斯扔掉了手中的銀質小刀,這時的路易斯已經完成了大部分的工作,隻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桶的棘雨蛙沒有處理了。
“教——教授,您說過,這些是我今天的工作的。。。”路易斯越說聲音越小,他突然意識到,那些水蛭甚至棘雨蛙,並不是他這樣的剛剛入學的小巫師能處理好的,甚至絕大部分的新生根本就沒有見過它們。隻有那些鼻涕蟲——他們上節課講過它的處理方法,那才是今天他的工作內容。
“你的腦子裡裝的都是雜草嗎?那些——”斯內普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一邊擺放整齊的水蛭的皮,它們相當的完整,薄厚一致,還有那些水晶杯子裡的棘雨蛙的眼球和泡在固形基液裡的筋膜,看上去那麼完美,沒有沾染上一點紫色的蛙血和毒液。再次掃過被分類盛放的廢品和整潔的工作台,斯內普的臉色更黑了。
他雙手抱在胸前,挑起一邊的眉毛,用一貫低沉磁性的嗓音問道:“我想,我們偉大的波特先生可以為他的魔藥教授解惑,你是從哪裡得知的並掌握——那些高級材料的處理方法的,介於你有個波特家的大腦,我不得不對此表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