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臘月
寒風蕭蕭,漫天的雪花飛舞,這冷,莫名帶著種凜冽的悲戚,夾雜著哀號與慟哭之聲於寒風中傳出千裡之外。
“福伯,停車” 稚嫩的童音如春天的百靈,有股奇異的溫暖人心之感。
“是,小姐”
本還在前行的簡樸馬車,穩穩的停在了這漫天冰雪間,可見駕車人技術的高超。車廉掀起,一身著普通青色襖衣襖褲,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走出車廂。
仿若沒感覺到這刺骨的風雪般,任風雪迎麵撲來,小女娃兒的眉頭微皺,目光定在那哀號聲處。
“福伯,去看看”
“是,小姐”
被喚福伯的人全身裹得嚴實,聽到小人兒的話後,沒有任何遲疑勸說。將積了一身的冰霜抖落後,才輕抱起那小小的身子。
儘管地上積雪沒過腳踝,又懷中抱人,那福伯走在積雪上的腳步沒有一絲踉蹌,且留在雪地上的痕跡極淺,內行一看便知是頗有修為之人。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高牆的內外隔絕的是兩個世界,牆內的高床暖枕,牆外的皚皚白骨。
福伯抱著懷中的人兒循聲而去,卻被眼前的一切駭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