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百合,有事?”
“你讓我來的啊。”她不可置信地說,“你忘啦?”
“哦。”祁浪揉了揉頭發,想起來了,側開身迎著她,“歡迎,請進。”
迎著她進屋之後,祁浪特彆心機地望了望彆墅外圍,確定言譯沒跟來,才放心關上門。
“巧克力,還騙我是女生送的,明明就是你自己買的。”白禾將巧克力禮盒扔茶幾上,“不會是給我買的吧?”
“我說特意給你買的,你不得誤會我愛你愛得要死啊。”
“……”
“我不會這麼想!”
祁浪隨手拆開了禮盒,撿了幾顆巧克力,塞到了白禾的小荷包裡。
白禾見他隻給幾顆,於是自顧自從盒子裡抓了一大把:“我給言譯也拿一點。”
祁浪沒有拒絕,踏著懶懶的步子上了樓,回頭說:“來我房間。”
白禾遲疑了幾秒鐘,問他:“進房間,做什麼啊?”
祁浪看出了女孩的遲疑,挑起眸子,笑得輕薄浪蕩:“怎麼,小百合怕我?”
“誰怕你了!你有什麼好怕的!”
說罷,她噔噔噔上了樓,經過他身邊時還推了他一下。
祁浪懶洋洋走在後麵,跟她一起進了屋,進去之後,白禾才在地上看到一台嶄新的遊戲機,驚叫了一聲:“哇!”
他果然是叫她來玩遊戲的!
“新到的,下了一款喪屍遊戲,比生化危機還頂,要不要一起玩。”
“要要要!”
白禾放下小包,迫不及待坐在墊子上,拿起了遊戲手柄,“不太會哎。”
“先進教學視頻,我也還沒開玩,等你來。”他坐到了她身邊的墊子上。
“所以昨天你叫我來你家,就是來跟你玩這個遊戲噢?”
祁浪用遙控器打開投影,連接了遊戲設備,漫不經心“昂”了聲。
“那為什麼不叫言譯啊,他也喜歡玩遊戲。”
“人菜癮大,加他,咱們彆想有遊戲體驗。”
“說的也是。”
白禾點擊進入教學模式,專心致誌地學習著。對於玩遊戲,她有百分百的熱情,每次出了好玩的新遊戲,祁浪都會邀請她來家裡一起玩。
她總會帶著言譯,沒想到祁浪這麼不想他來。
不過也怪言譯,玩遊戲水平太菜啦,白禾都比他能打。
兩人打了一關又一關,射擊配合相當默契,祁浪時不時出去打野,白禾就在周圍搜尋裝備,每當有危險,祁浪都會說一聲——
“來了,退我身後。”
“我不需要退你身後,我也很厲害的。”
“你幫我看著後麵,我們是隊友,要默契配合。”
他說的很有道理,白禾跟在他身後,謹防有喪屍偷襲。
第一回目的最後一關,兩人從屍體堆裡爬出來,艱難取勝之後,白禾大大鬆了一口氣,放鬆地倒在了祁浪腿上:“啊!終於贏啦!”
祁浪抓來小桌上一枚鬆露巧克力,剝了殼,塞她嘴裡:“技術不錯。”
小姑娘腮幫子鼓起來:“嘿嘿,你說我們是不是超默契隊友。”
“當然。”
祁浪喝了口冰可樂,喉結滾動著,看到她眼裡眉間帶著笑,他也禁不住笑了下,拍她的頭:“傻的你…”
“你才傻。”
兩人開了下一局,下一局需要戴體感設備,和喪屍近身肉搏,白禾說她可不行,讓祁浪上。
祁浪手腕上戴著體感器,左勾拳右勾拳,來回踱步打起了拳擊,熱火朝天,索性把上衣都脫了。
一身勁勁兒的肌肉,甩著汗,看得白禾張大了嘴。
他好猛。
打拳擊的樣子,賊帥!
“小百合,彆閒著,幫我射擊。”他喘息著說,“掩護我。”
“噢噢!”白禾連忙抓起手柄,認真清掃敵人。
這時,樓下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靠,誰啊。”
“我去開門!”白禾連忙說。
“算了,還是我去,你玩。”
祁浪摘□□感器,拿衣服擦了把汗,走下了樓。
開門後,言譯和祁浪麵麵相覷。
言譯模樣清雋,哪怕是毒日頭底下,他的皮膚也是冷白色。
祁浪的下意識反應是——
完了,打遊戲沒叫他。
以這家夥小氣又記仇的脾氣,還不氣得半死啊。
言譯卻隻看到他滿頭大汗,呼吸急促,還赤著上半身…
仿佛最珍愛物被蹂躪、被撕碎…
他血氣上湧,揮拳砸向了祁浪的臉。